砸就给砸了?”
琉璃盏的碎片轻轻置在桌上,却像一颗石头重重的压在李丞翰的心中。
“光光这一片,抵得上整个九州,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这么多的琉璃盏!”
李丞允也是无奈。
百姓的安危先不看,他这父皇竟先关心起琉璃盏来。
不过也是。
这碎了一地的琉璃盏,恐怕都能收集九州大陆的财富。
光是看着,都肉疼死。
更别说,李丞翰本就是无理取闹。
之后都不知要赔偿多少银子。
“父皇,儿臣是为了缉拿罪犯归案,才行此行径,还请父皇明鉴。”
“缉拿罪犯?老三,你何时开始插手大理寺的差事?”
北皇可从未将刑部的事交给李丞翰。
如今刑部尚且由相国坚守。
难道说……李丞翰和相国在他眼皮子底下早已经沆瀣一气?
听到北皇这句话,李丞允勾唇。
自古以来帝王的猜忌心最重。
李丞翰怕是免不了责罚了。
可李丞允完全不介意再添油加醋一把。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父皇不能只听信三皇弟一面之见,也该听一听这醉仙楼掌柜所言,父皇是明君,从来爱民如子,又怎会任皇子行此伤民害财之事,而方才醉仙楼掌柜所言,三皇弟恐怕不止是为了捉拿犯人。”
好一顿踩高贬低。
先给北皇立个爱民如子的形象。
随即又踩了李丞翰一把。
这一下,恐怕李丞翰再也站不起来了。
阿隼诗勒勾唇。
她如今算是见识到了李丞允的阴险。
看来,哪怕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也不能小看了。
而默默站在角落里的许俊和扶风两人,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
曾经他们真以为李丞允心中藏有天地。
如今看来,是他们将李丞允想的太过完美了。
也是,日后要继承皇位的人,怎么可能徒有单纯两字。
果然。
北皇一听。
当即下了命令。
“传朕命令,三皇子李丞翰不顾百姓之苦,逾越权利,今日起,禁足一年,卸去所有职务,并按价赔偿醉仙楼掌柜所有损失,钦此。”
北皇气得直接甩袖离去。
李丞翰无力的跌坐在圈椅上,绝望且空洞的望着一处。
“这下,你满意了?”
阿隼诗勒绕到李丞允的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李丞允耳旁言语。
“还算满意,只是这责罚,本宫觉着还不够重,不过也够这李丞翰喝一壶了,这样算起来,李丞翰既没了俸禄,还要偿还债务,恐怕连自己名下的所有宅子都卖了,也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