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身回房中,打量着书房中的一切。
明明是镇国公的书房。
收纳的东西,全是他母后的亲笔。
可见林若初当年何等受宠!
趁着下人还未过来的档口。
李丞允一张一张的翻开着这些字画,就仿佛目睹林若初的年少。
或有少女春情,或有调皮可爱,亦有吹角连营的情怀,也有长河落日的壮阔。
看似是个未曾出过闺房的女子,怕是早在暗中,领略了多少风光美景!
这样不拘于室的女子,怎会看得上宛若囚笼的皇后之位。
李丞允越是翻看,越是为有这样的母后而自豪。
然而就在翻开最后一张时。
里头却含着一封泛黄的信件,怕是已经有好几来年了。
上头吾儿亲启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只一眼,便能识破攥写者的雄壮胆识。
“吾儿?莫不是母后留给我的?”
李丞允越想越有可能。
又瞧着这信件,似是从未拆封过,恐怕就连镇国公都未曾发现过这封信。
李丞允左右翻看着。
纠结半许后。
终于拿起一旁的小刀将它给裁剪开了。
本以为是厚厚的一沓。
可拆出来一看。
却不过寥寥几字。
“吾儿,勿念。”
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写这四个字?
这真的是在交代遗言嘛?
李丞允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可能。
“难不成,母后是个搞笑女?”
李丞允抬头再看画中人一眼。
当即摇了摇头。
“最多就是个性子欢的,搞笑女,哪能长这么好看。”
可这四个字,让李丞允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这封信究竟是何时写的,又是以怎样的心境写的……
端详了半个时辰,也未找出其中根源。
正好,在这时。
下人过来唤睡。
李丞允起身,将这封信收到怀中。
拍了拍胸脯,确定藏好了。
这才伸了个懒腰。
往母后的闺房走去。
太医院内。
扶风将林伟交代给了许俊后,直接离去。
本是单人的厢房,又多了一人。
略显拥挤。
可许俊是个实诚的,只觉着多一个人,也算热闹。
更为了示好,主动拿来药箱,为林伟医治脖颈上的刀伤。
“嘶,疼疼疼!”
“这位兄台,金创药都是这么疼的。”
“你这都不用酒精消毒的嘛?上来就上金疮药?”
林伟捂着脖子处的刀伤,挑剔的数落着许俊药箱里的宝物。
若不是因为他的万能系统,现在不好出现在人前,他一定要拿现代设备,同古代的比拼上一回,让他们也瞧瞧现代的神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