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今夜之事,不准传出去,若是日后遇见林伟再有今日之行为,记得帮他打掩护。”
“是,殿下。”
扶风见李丞允如此坦然。
觉着自己先前的猜测果然不错。
看来李丞允是一早就猜出了林伟不是一般的人,才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样,他也好放心了。
“殿下,那属下先告退。”
“诶……等等……本宫今日还未出宫去看阿隼……你用轻功带本宫前去,我们速去速回。”
“是,殿下。”
李丞允放下手中的毛笔。
起身走去衣橱那,特意选了一件喜欢的衣服。
又将白日里林伟采摘的莲子做成的汤羹和糕点,一同装在了食盒里。
这一顿收拾后。
这才和扶风两人悄摸离去。
两人前脚刚走。
后脚就有一暗卫,穿上了李丞允的衣服,扮作他的样子,坐在书案前。
暗夜之中。
两人飞过皇宫的屋顶之上,穿过不知多少屋檐。
终于在醉仙楼的后院内落地。
正巧。
月歌刚拿着一框晒好的药,从房中走了出来。
瞧着突然出现的李丞允。
月歌欢喜的朝里头喊去。
“思思姑娘,思思姑娘!殿下来了!”
“诶……月歌,本宫亲自过去,就不要让思思起来了。”
“是,民女遵命!”
月歌朝着李丞允挤眉弄眼一番,带着一脸姨母笑。
拉着扶风就往小厨房走去。
李丞允笑着摇了摇头。
提着食盒,推门而入。
“月歌,你将药草收拾好了?”
阿隼半靠在床榻上,手执着一本书,就着昏暗的灯光,一页一页的翻看。
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只当是月歌回来房中。
并未抬起头来看上一眼。
李丞允瞧着阿隼诗勒认真做胎教的样子,忍不住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提着食盒缓缓靠近。
最后坐在了床沿旁,取下阿隼诗勒手中的书。
“这么昏暗的光线,你看了也不怕伤眼睛?”
“殿下?”
“你今夜怎么有空过来?”
“来看你,自然是有空的,本宫带了糕点和羹汤过来,是莲子做的,清淡雅致,你怀有身孕,呕吐,又不喜吃酸食,这莲子羹清淡,应该合你口味。”
“这还是现采的,新鲜着呢。”
李丞允揭开食盒。
从中端出汤羹,捏着白玉勺子,舀了一勺,又在嘴边吹了吹,唇边沾了一点汤羹,试温,确定不烫后,才喂到阿隼诗勒的嘴边。
“这可是本宫亲手烧的,尝尝看本宫的手艺。”
“殿下亲手烧的?”
阿隼诗勒诧异。
她真的没有想到。
李丞允竟待她体贴至厮。
她张开嘴,吃了一口,绵软的莲子在她的口中化开了,只这一口便知,李丞允费了不少的功夫。
咻的,
泪水夺眶而出,阿隼诗勒看向李丞允的眼中,充满了感动。
“怎么哭了……身为丈夫烧吃食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这不是应该的嘛?”
再说了。
眼下阿隼诗勒怀孕。
宫中的吃食,他更加不敢假手他人,后宫这地方多么可怕,那些妃嫔有多么狠毒,宫女又说不准是谁的眼线。
一点点蹊跷,都能让他们有各种可能的猜测。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做,才最保险。
李丞允瞧着阿隼诗勒哭,心疼的不行。
忙从怀中掏出绢帕,十分小心的擦去滴落在脸颊的眼泪。
“不哭,不哭昂。”
李丞允放下碗。
将阿隼诗勒抱在自己的怀中。
“怎么了,突然这样,可是本宫烧的不好吃?”
“好吃……我只是太感动了。”
许是孕妇激素的作用,让向来心中坚毅的阿隼诗勒,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不过。
在这个朝代里。
尤其是皇孙贵胄世家子弟。
恐怕亲自下厨房为妻子烧饭的,也就独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