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次之后,我就很久都再也没有见过驰安了,我听说他在国外发展得很好,有了自己的公司,也买了很大的房子。
差不多半年的时间里,我每天都担心着他的身体,不停地给他发着信息询问,希望他能够回复,但是我后面才从陈也的口中听说驰安已经换号码了,我和陈也要驰安的新号码,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不打算为难陈也,我笑着说没关系,但是我知道的笑容一定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当天晚上,我坐在电脑桌前,给驰安敲了一封邮件,里面字字控诉着我的担心和思念还有委屈,但是意料之中他依旧没有回复。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收到了他寄来的东西,我激动的心情无法言喻,可是我看到里面是一封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就像被冷水浇灌了一身一样冻住了。
他已经决心放下了。
其实我早已经看出来了。
但是我之前还抱着一丝的幻想。
看到这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鼻头一酸,但是还是颤抖着签下了字。
很快,我就又收到了离婚证。
我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既然如此,这个由于身体原因没有保住的小生命,也没有必要再告诉驰安了。
他在国外好好过,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会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去打扰他的。
但是我高估自己了,其实我并没有过得很好,我守着一家规模不算大的咖啡店,日子只能算平静,且乏味。
从电视前听说他回国的消息的时候,我忽然又坐不住了,因为他的身旁已经有了别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总之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食不下噎夜不能寐,我一边觉得驰安变心的太快把我忘得太快,一边又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我觉得我快要把自己逼得分裂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在网上疯狂搜索和关注着驰安的一点消息,一点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听说他是回来接手国内庞大的宋氏集团,还有传言他要和梁家大小姐联姻订婚,总之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但是对于我来说,好多信息都足以令我心梗。
我告诉自己不能再打扰他,可是我做不到。
我还是很想他。
想见他。
所以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打车来到宋氏集团,开门见山地跟前台说我要见他们的总裁。
那前台小姐被吓了一跳,尴尬地问我有没有礼貌,我直接说没有,让她直接去问问他愿不愿意下来见我,她很犹豫,我便说了我的身份,于是她纠结片刻还是打了电话给总秘,然后那边又继续转消息。
收到消息的宋驰安钢笔猛地在纸上撕扯,动作一顿。
他过了很久,才抬头看向秘书,“反正快到下班时间了,带她去车里等我,有什么话都车里说。”
听说他肯见我,我内心抑制不住地雀跃,还特意跑到卫生间补了补口红,以掩饰我那苍白的的气色。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车牌,我就在车前等啊等,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久别重逢,没有寒暄,他对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上车。”
我坐上了副驾驶,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一旁打着方向盘的他,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清冷严肃,我于是不自觉地开口说:“你变了很多。”
他听到这话喉结上下滑动,说:“人都是会变的。你也变了不少。”
我低下头,问:“我给你发的邮件,你都收到了吗?”
他应了一声,然后没再说话,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是都忐忑着没敢开口。
沉默一会儿,他忽然伸手伸长胳膊拿了一份文件给我,我拿过来一看,居然是一份财产的赠与书,我粗略地看了一下,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车房、股票、基金,我心想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大方,但是我下一秒心又凉了一分——
他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些东西,他以为我今天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些吗?
他说:“我已经签过字了,你看看这些你满不满意,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
我有点说不清的委屈和酸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用这些东西,和我划清界限吗?”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了。”
我解释说:“可是我今天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