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氏听了也笑:“可不吗,五弟现在就已经帮了家里很多了!可是越是这样,就越需要你和五弟在店里镇着呢。”
海棠笑着又给赖氏续了一碗水,心里也没什么好迟疑的了,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跟赖氏说了:“相公如果能考了秀才,我还希望他往上考,要考个举人才能出仕,如果能谋个一官半职,才能更好的保护家人。”这个社会,层层的盘剥,有一点权的就欺压比自己等级低的,就连那墟市里的巡捕都有几分薄面,那地痞无赖见了都要绕道走,如果单纯只是一个秀才,只怕是分量还不够,自家要在这小小的镇上做个生意都要束手束脚,哪里还谈往更大的地方走。
赖氏听海棠这么说,大大的抽了口气,心里越发的庆幸自己刚将话问了出来,自己心里的这点小心思,恐怕也瞒不过其他人的眼睛。
倒得这会,赖氏反倒拉了海棠的手就没松开了:“还是弟妹你主意大,你是有福气的,我们跟着都沾了你们的福气了,如今家里的鸡鸭越养越多,这日子肉眼见的就越来越好了,我和你三哥要是能给家里出一份力气,那也是二话不说的。”
海棠只得“唉”了一声:“嫂子说这个话可是折煞我们夫妻了,我们一大家子谁都离不开谁,往后莫要再说这般见外的话了,你将来和三哥要能在城里立着脚,也不单单是这一个店铺,我们还可以开饭庄开酒楼,你和三哥以后可是要学着管家管生意的。做生意始终都有风险,我们明年就置办一些田地你看怎么样,只要有田地作为保证,我们就有退路。再则,如果相公能考举成功我们还可以置办织机,种桑养蚕织布贩绸进项就更不愁了。”
赖氏听了大气都不敢喘了,只瞪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在怔愣着。
妯娌两个也不是头一次说这个事了,但每说一次,赖氏就震惊一次,见海棠从来都不曾撇开她和陆老三,心里也是暗自念过佛的,赖氏心里又蔓延出从未有过的庆幸,胸口满满胀胀的,恨不得立时开出一朵花来。
“嫂子我今天也索性把话都和你说开了,我答应过娘将来要陪她去寻丢失的姐姐的,家里的一切往后可都要你来管着了,你趁现在多识一些字,往后进货出货盘货都不会给人糊弄了去,还有家里的姐夫和姐姐我看是个好的,也得把他们放到合适的位置,他们将来一定是左膀右臂是个助力,再则我看小枣也不错,将来估计得跟了我出去,这丫头机灵的很。还有二哥回来也不是坏事,家里自己人总比外人知根知底些,往后你也要学着知人善用,将咱们家这盘棋给下的更好。”
海棠不说还好,这一说,赖氏更是回不过神了,这一句一句的砸得她晕头转向:“什么!要买地?买在哪儿?还要种桑养蚕?还要置办织机?还要我管理家业,这,这,这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我怕是不行的,我什么都不会呢,我......我......你说的我紧张!”
海棠也知道这些都不是容易的事,现在家里才把鸡鸭这生意做起来,也是有江府照应,若是以后越做越大,可不要有架得住的人,赖氏看着软面团一个,其实心里是清明的,创事业估计少了魄力,守家业是再好不过的性子了。
海棠也是摸准了家里每个人的性子,才敢跟赖氏这么说的,见赖氏高兴地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自己就笑得更加的敞亮了:“也不是就要什么都会,慢慢来,只要把店铺开了,你先过过做老板娘的瘾,这个老板娘做下来了,其他就会慢慢就熟了,熟能生巧这管理人的事情慢慢就会了。”
海棠话音刚落,就有人在院子门外喊道:“容舟,容舟在家吗?”声音里都是恭维,也不知道村里谁在外面喊着。
海棠和赖氏两人一起到院门口,门一开,只见一个穿了金色福字纹路衣裳的四十岁男人站到门口,白白净净的脸庞,头上戴了一顶帽子,见门开了自己先作了个揖行了礼:“在下是江府管家派来的,府上二公子来信明日回来,我们家老太太久不见孙子,明日要大摆席面,指定要十只你们家的烤鸡和十只烤鸭,我们家老太太还听说了你们家养了猪,说如果明天方便也宰一只猪一起送来,鱼也要十条,这鱼要新鲜了吃,得用水养了,断不能翻了白肚皮。”那人说完还不等海棠把他请进门来喝口水,就从兜里掏出来八两银子:“这个是管家吩咐的,叫你们当家的明日申时初就得送到府上,切莫误了时辰。”
海棠刚要叫他进来喝口水,他又作了个揖:“小的就是来传个话,管家的还吩咐了很多的事,我便不叨扰了。”说完自己一个蹬上了马车,赶着马车急匆匆地就出了村。
等江府的人走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