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家里早早的准备好了送去江府的鸡鸭鱼和一只杀好的猪,陆家连猪下水这些都没有昧下来,都送去了江府。
易氏可不是个省心的,自从陆老二搬上了山和这一家子住一起,她就感觉自己吃了亏,什么好处都没捞上,一早听到猪叫声,就把虎娃和大牛从床上叫起来,推了他们往山上来:“都是叫同一个的爷爷,别人吃香的喝辣的,没道理你们就吃糠咽菜的,给我赶紧去,趁热灶还能捞一点,怎么说都要比那狗娃多吃两口才算数。”
虎娃已经九岁过了,已经知道廉耻心,本来平时就对自己娘亲的所作所为还颇有微词,自己是最不耐烦听易氏说话,被叫醒了就用被子捂了头:“要去你自己去。”
易氏气得七窍生烟,她自己生的这个儿子,占了长子长孙的名头,本来就应该集万千宠爱命里带福的,可是就这么个长孙,就是什么都不听自己的,反倒和别人亲了起来,她哪里受得了。要说以前她是没话说,现在二房的儿子还是个便宜儿子,怎么这么个人都要比自己的儿子都吃的好,自己家的俩个亲生孩子一根毛都捞不着。
易氏更加的气势汹汹了:“我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像现在这样吗?生了你还不如生只耗子,成天胳膊往外拐,你这么喜欢跟着别人屁股后面,怎么有好处想不起你来,你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成天气你娘。”
易氏越骂越大声,见虎娃还在被子里不动,又摔起了锅碗瓢盆来就连门也被甩的震天响。
还是陆老大起来,举起了个巴掌,易氏的声音才算小了下去。
陆老大没好气道:“你闹的那些糊涂事还少吗,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我也学老二写份休书,你也给我滚回娘家去。”
易氏待要骂,陆老大虎眼一瞪:“你个败家娘们,就不敬婆母一条,我就休了你。”
易氏一听,声音都不敢出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陆老大就是就是披了羊皮的狼,整一个就是狠心人。
这边陆老三和官代秋按时按点将鸡鸭鱼猪送到了江府,江府李管家看到鱼还都是活的,猪肉还很新鲜,就连那猪下水都用桶装了送了来,知道这家是一个实诚的人家,心里赞了一声,叫下人拿自家的桶装了,又点了烤鸡烤鸭数目都有多,心里更是满意——这多出来的自己可以昧下来,这烤鸡烤鸭不是想吃就能吃上的。
从江府出来,两人将牛车寄存到熟人家里,两人先到墟市买了两条小狗,又买了锄头和柴刀,再买了小吃食就回了山围村。
刚进了村,正巧赶上日落时分,这个季节刚好又是闲季,妇人没事就上山打柴,男人就到自家地里去除草修田埂,好来年更好耕地,刚好看到陆老三和官代秋进了村,大家现在知道他们家今非昔比了,都存了攀附的心里。
碰到的都在给老三道喜,甚至就是以前他们看不上的官代秋,也能被夸上几句。
过了两日,江府又驾了马车过来,这次来的还有江寒。
马车一进村,都知道是来找陆容舟的了,这次的马车可比上次的高档多了,只见木框都刷了漆油光可鉴,在太阳底下一照,阳光都能晃了人的眼睛,马车的四面都用了布包裹着,细看之下那布都是刻了福字纹路,窗牖上挂了一帘金褐色的帘子遮挡,帘子随着马车一晃一晃而摇晃起来,充满好奇的村民还有探头进去看,只看到车中的乘客的衣裳,白色织绸,非富即贵的样子。
马车这次还是停在了陆容舟的院门口,原来驾车来的还是前两天来的那个四十岁男子。
只见他停了马车,把马凳放了下来,掀了帘子:“少爷到了。”
车内的人先伸出来一双长腿躬了身子出来,周身的织绸衬托出了他的贵气,绸缎上是丝竹的花纹,头戴纶巾一看就是个读书人,皮肤白皙细嫩,一双眉毛浓密有型双眼有神鼻子高挺,看得几个追着而来的姑娘都红了脸。
这穷乡僻壤的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关键是一看就是有钱的人家,这么冷的天手上还捏了把扇子,看来是个很讲究的人了。
仆从又敲响了院落的门,敲了有一会,才有让人出来开门,开门的是一个嘴角含笑的妇人盘着妇人头,头发上只简简单单用一根银簪子簪了起来,双眉微微翘起,眉毛下嵌着一对大眼睛双目犹似清水,鼻子高挺鼻头圆润有肉,鼻梁上还有几粒小雀斑,显得有些小俏皮,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确是看到了熟人先笑了起来。
江寒看的有些呆了,他没料到乡下女子也能长的如此好看,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美人,但很久没见过这么俏皮精神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