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头看大家忙碌了一天都累的紧,于是道:“行啦行啦,你辛苦了,大家也辛苦了,都先去睡吧,明日都还要去祭拜祖先呢。”
经过陆老头这么一提醒,陶氏也终于想起来了,这忙了一天忙得晕头转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一拍的手:“是是是,五儿你明天和你爹去祭拜祖先,到祖坟头烧个香,其他人都得在家杀鸡杀鸭,你那江同窗家是后天摆筵席,定了一百只烤鸡一百只烤鸭,明天一大家子一大早就要开始杀鸡杀鸭,不然怕是来不及呢。”
大家都纷纷点了头,各自回了住的地方。
陆容舟也和海棠一前一后的回了房间,一进了屋里陆容舟就揽了海棠的腰,重重的亲了亲她的嘴角:“娘子,你高不高兴?”
海棠刚刚心里还夸他,说他这个人沉得住气了,怎么一眨眼又变了一副样子,感情都是装的呢:“高兴着呢,这个秀才娘子你可算是叫我给当上了。”
陆容舟也露出了难得的腼腆的笑来:“这次发挥的不是特别好,勉强考了个秀才的名头,那些个银子和粮食的奖励,怕是没有了。”
提到这个倒不是海棠最挂心的,他这秀才也算是大龄的秀才了,寒灯苦读未必每个人都能求得一个结果,一个秀才对于农家人来说已是一个新的台阶,如今算是踏上了一个新的阶梯新的开始了:“秀才已是不易,你还得继续努力。”
陆容舟低了头细细密密的吻了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和小小的耳垂:“恩。”简简单单你的一个字,却是千斤重的承诺。
陆容舟没有端着秀才的架子,这么晚了还自己去灶房里烧了水打了热水给海棠洗了澡,还忙着给海棠洗净擦干拿了干净的衣服帮她换上,等他自己收拾妥当,床上的一大一小早早就睡了过去。
这个夜晚陶氏躺在陆老头的身边,高兴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低低的抽泣一会又拉了陆老头的手笑弯了眼。
“老头子,咱们家的祖坟算是冒青烟了。”
“是是是。”
“为了这个秀才老五吃了多少的白眼,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
“是是是,只是现在还只是一个秀才。”
“不是,秀才怎么啦?你还看不起秀才,这个村多久没出一个了?我儿子就是能干,不然你考个秀才我看看,斗大的字你也不认识一个,你就说风凉话,老五还是不是你儿子了。”
“我就说你急吧,我怎么就不高兴了,我们儿子都不知道给我们挣多大的脸面呢,我是说现在还只是一个秀才,可不能太得意了,得要继续往上考才行。”
“那不怎地,肯定要往上考,我儿就是当官的料,哼。”
“不是,我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呀?”陆老头都要对陶氏无语了。
“怎么没说,我儿考了个秀才你还不满足。”
......
陆老头都要被陶氏说得结巴了,久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才缓了过来,还是结结巴巴的跟陶氏解释道:“我,我是说得考了举人,我们老五才能去当个官,我们才能出去找女儿不是。”
听了陆老头这个解释,陶氏才没一直揪着他不放了,倒又伤心了起来:“可不是,也不知道我们苦命的女儿,还能不能等到我们。”说完拉了陆老头的手又是一阵哭。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老三就回了来:“天气已经寒凉,怕孩子受了寒气,孩儿她娘没回来。”陆老二跟家人解释道。
陆老头和陆容舟穿了一身崭新的衣裳,提了香烛纸钱去给祖坟上香。其他人都在家里忙得团团转。因为二百只的鸡鸭可不是小数目,海棠早早就调好了料汁,将杀好的鸡都用桶先一只只的腌制起来,等将鸡鸭腌制好了,一辆牛车都运不完了,又去借了陆添才家的驴车。
“有空有空,要是不够人手,我和得丁有空的。”除了借了驴车,他们家两兄弟也过来帮忙,到了日落西山才将两百来只鸡鸭送到城里。
陆添才和陆得丁之前开业的时候来过,只是没想到这短短的几个月,烤鸡店的生意就火成了这个样子,一天就两百只,想都不敢想,又因为两家关系一直都走得很近,所有也难得的为他们家里高兴。
“老三,出息了!如今老五又考了秀才,这生意怕是要更好做了。”陆添才捶了陆老三一拳。
“我听二哥说你们也养了鸡?可有门路?”因为这些年他们家帮了自己家不少,要是有帮得上忙的,自己也希望能出一份力。
陆添才挠了挠头:“也想试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