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经常往城里送鸡又要送布送绸缎,来往山路就怕出个意外得不偿失,毕竟烧鸡店和布店也有点小名堂了,就怕招惹出不好的是非,要是被人半路打劫。海棠想了想,还是觉得要再找些有拳脚功夫的才行。
海棠的这些想法都和陆老三商量过了,又和家里的老大老二和官代秋都通了气。海棠找了马师傅帮忙,不出一旬,马师傅就推荐了两个人过来,一个也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薛师傅,一个是丧妻的二十八岁鳏夫余师傅。
薛师傅是年纪到了,在衙门已经混不出来名堂,想着既然得不到名就得利,一年十两的银子对于衙门开的月俸已经是倍数了,况且自己在衙门不是个正经的职务,也就是捕快手底下的小罗罗,捕快给自己的银钱不够养活自己,自己做这份工,为的是保一家人的平安。
余师傅又不同,他是马东以前一个朋友的儿子,会一点拳脚功夫,早年在外打拼照顾着一家老小,携手十年的娘子因病逝世,留下一双儿女,而家里并没有善待自己一双儿女,眼看着自己不在家,衣食住行处处克扣两个小孩子,儿子十岁上,还大字不识一个,为了照顾六岁的妹妹既然已经练得一手好厨艺,针线洗衣都样样拿得出手,余师傅以为孩子跟着父母哥嫂会得到照顾,谁知道几年后回来,两个孩子面黄肌瘦就像一根豆芽菜,比同岁的孩子个头都小一头,余师傅血气上涌,一气之下和哥嫂分了家,带了两个孩子出来。
可城里合适的活哪里好找,一个男人家带了两个孩子,租房吃喝都不是小数,余师傅还想把十岁的儿子送去学塾,这一笔笔的开销用度,可不是愁得人白了头。
马师傅找上门,余师傅一口就应了下来,他因为识得几个字,人又长得斯斯文文的,做店铺的掌柜也很是拿得出手,他自己就带了女儿守着了店铺,再加上穆长缨安排的乔婶子和一个大丫头,布店三个人每天都忙得团团转。
马师傅和薛师傅平时就负责护送官代秋给城里送货,有了三个镇门神,家里的生意就更加的太平起来了。
到了十二月底,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布店一天的盈利就超烤鸡店的了,这叫海棠和穆长缨都很是意外,两人十天也有六天往店里头来的,一直在观察和统计哪个布好卖,哪个花色别人喜欢,来往都是哪类多人,又有哪类人群还没开发出来。
两个人一统计下觉得这门生意大有做头,于是一商量合起来再买了五张绸机三张纺机,专门雇佣了三个比较有年纪的老妇人来纺线,又顾了十个年轻一点的姑娘负责五张绸机,也是不分日夜的开工,素织丝绸、提花织布丝绸、棉麻布是主打,就这么十张绸机和三张纺机一个月七十匹布都是轻轻松松的了。
来往城里越来越频繁海棠和陆老三商量了下,又到马贩子那里买了一两马车,这样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布往外送的时候都不会被淋湿或者被暴晒了。还买了一头牛,家里的地一头牛已经耕不过来了。一头马两头牛的配置,在山围村已经是妥妥的富庶人家了。
布店离烤鸡店也不远,陆老三偶尔也会过来看上几眼,时常也送了烤鸡过来给余师傅吃。后来布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赖氏索性把自己的嫂嫂也叫了过来,往后哥哥嫂嫂负责了杀鸡杀鸭,自己则腾出手来,也来布店里帮忙了。
为了吃住更加的方便,海棠和陆老三商量着,花了八十两银子在城里买了房子,在城的边上,带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口井,有灶房有五间空房子,一间做客厅,一间陶氏带了孩子住,一间老三夫妻住,还有一间是海棠自己住,空下来的一间也做了卧房,留给老二或者官代秋,如果往返晚了,还可以在城里住上一夜。
房子的钱是海棠和陆老三两人平分的,走的是私账,房契上写的是陆老三的名字。
房子是现成的,里边的家具物件基本都齐全,只再添置一些锅碗厨具被子床褥,也不消什么大钱了。
一家人也没有大肆操办,就只一家人简简单单做了饭菜吃了一餐就算是入伙了,往后陶氏就在城里的房子里带了孩子,做好一日三餐。
城里有了房子,做起生意来就更加的方便了,烤鸡店里的两个房子,一间留给了赖氏的哥哥嫂嫂,另外一间也留着,偶尔陆老三应酬得太晚,也会歇在店里。
年轻人不时常在家,陶氏又闲不下来了,平时没事,都抱了孩子在院子门口玩,这条巷子里住的都是一些做生意的人家,左邻右舍都是好相处的人,不出一个月陶氏就打入了邻居的内部,天天约了和别人一起去买菜,闲了还都搬了凳子在各自的院门口边做针线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