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被陆容舟捏得又痛又舒服,还拱了拱背:“腰酸背痛的。”说完还扭过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陆容舟,这意思就很是明显了。
她这样冲自己撒娇的时候已经很少了,陆容舟哪里还能拒绝得了她,边软声道:“医理的书我也是看过不少,一会给你按着穴位来按摩,保证把你按得舒舒服服。”
得了他的话,海棠美滋滋地躺了回去,全身的放松得很,虽然听出来了相公也就是有那么个半吊子的医理,但是穴位嘛,按着按着指不定哪个就按对了,反正按着舒服就行,管它对不对。这相公回来的好处可是不少呀,平时磕了碰了伤了找谁去呀!
看吧看吧,这就是相公在家的好处!
这么想着,海棠又微微侧了头去看陆容舟,只见他低垂了眉眼,认认真真的替她捏着淤青处,这下的力气不大不小刚刚好了,晕光打在他的脸上,眼圈出被睫毛投影下了一圈的影儿,鼻梁高挺嘴唇微翘,脸盘上也有光,是高兴的样子,又是自己喜欢的样子。
只是这回回来来,两个人好像都没有聊过学业上的事了,因为之前在来往的信里都说过了,只是不知道他今年是个什么打算。
海棠刚好开口,陆容舟先开了开:“娘子,我元宵过后就要去县学里了,今年我逢过节都回来,都回来看看你和儿子还有家人。”
这个书呆子自从慢慢去练拳脚功夫之后,在自己的心里,就已经不是一个书呆子了,好在县里回家也不会太远,偶尔回来下,也好。
“恩,平时多走动走动,读书也不是只困在学塾里,不过我今年有句话还是要说,你可别去乱逛那些酒楼青楼,被我知道了我吊起你来打。”说完还直起身来,眼盯盯地看着陆容舟,一副凶狠狠的样子,真的像只小老虎一般。
陆容舟的眼里本来已经有了倦色,看到自己娘子这么活灵活现又霸道的样子,自己还是淡淡的笑了,也学着她的样子,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惧内的名声,怕是在县学里也已经传了开了,娘子你的赫赫威名在我们县学里恐怕是无哪家的娘子可敌了,等你今年把店铺开到县里,我估计又会很多人来观摩你了,到时你可别被吓到了。”
海棠听了很是诧异:“虽然这个威名不错,可是如何会传到县里?”
陆容舟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有谁,不就是江二公子还是爱好交际,次次都要拉了我去,我也是没办法,只能让我那薄得不能再薄的颜色扫地算了。”
海棠听明白了,是这个人自己假借江公子的嘴巴传出去的。
怎么办,好像揍人。
算了算了,忍着忍着,他这么着也是省了很多麻烦。
看在他这么老实乖巧的份上,算了,自己也帮他捏捏身子捶捶腿算了。
于是又软了嗓音,对陆容舟道:“相公,我也帮你捏捏。”
陆容舟看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娘子,心里也是无可奈何,一个抄手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我们好好说说话。”
海棠被陆容舟抱着,一下子就从一只发怒的狮子变成了一只柔顺的小猫,靠在陆容舟的怀里,好似没了骨头一般。
陆容舟微微垂了眼眸,眸中眼波幽幽泛着旖旎波澜,他把下巴搁在了海棠的头顶,还有有点发烫的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耳朵,想起来自己手上的药味,又改去缕她耳朵的头发丝了:“娘子,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的。”
噫。
本来海棠被这个人顺着毛还感觉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但想起来每次他离家出门,自己就要威胁他一番,难道他这是?这是在安自己的心?
海棠本来想抬起头来看他,奈何他紧紧抱着自己,自己动弹不得,他还压着自己的脑袋,也不能抬起头来看看他,不过他竟然这么说了,自己也知道勉强地答应他了:“这可是你说的!”以前他们吓跑别人都用协议说事,但那个协议也是他们胡编乱造出来的,压根就没有的东西。如今他自己主动说了这个事,怎叫自己不开心。
海棠只感觉到他的下巴在自己头顶一点一点的:“就我和你还有孩子,再不要旁人了。”
夫妻俩絮絮叨叨到困了才一起睡了过去。
元宵这天,一大家子商量好了去城里的房子里生火做饭,算是补了这个暖房的步骤。
这天易氏早早就安排了翠花和桂香到山里帮忙看着鸡鸭,薛师傅和马师傅夫妇留了下来,陆家一大家子包括官代秋一家还有小马和云戟,全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