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陆容舟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了,也由着宋承光扶着上了马车,马车上江寒都已经躺在了车上。
林守望这下也不见外了,由着家仆扶上了马车,坐到陆容舟的边上。
三个人都没了精神头,连一句话也赖得张口了,到了租赁的院子,家仆赶紧去架了柴烧了热水。
林守望等不了热水,直接就瘫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陆容舟和江寒好歹还是讲干净的,用热水草草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喝了碗家仆做的猪肉蛋汤就都倒在了床上,都蒙头睡了过去。
这场乡试考完,三个人就像是卸下了心里的重担一样,心里没有了重担就轻松了许多,所以一睡就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
家仆也是很会做事的人,不然也不会被江老爷安排给江寒,他早早就熬了一罐子的汤,里边放了桂圆荔枝干和核桃仁,还炖了三大碗的鸡蛋羹,在蛋羹上还散了干桂花,都是为了取个好意头——连中三元月中折桂。
三个人起来碰了头,才有精神头互相问对方考得好不好。
陆容舟觉得自己发挥得还行,自己做的文章算是比较中庸一点,但中庸中又有一点的亮点,但自己不确定这样的文风会不会得到主考官的欣赏,毕竟考官喜欢什么风格也不知道,也就没有十足的把握了:“我就是正常发挥,应该没失手,尽自己的最大能力了。”
两个人一听都感觉不妙,这个在县学里平日里得到先生们最多肯定的都没有多大的自信,那自己还有机会吗?
江寒虽然也没有多少的自信,挖了几口鸡蛋羹吞了下去:“我也是中规中矩,和平时的水平差不多,也没太多的成算。”
倒是坐边上的林守胜,也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因为他这次有听到同窗们说以前举人们做的文章都比较迎合主考官的口味,他就托了同窗把前几届的举人的文章都拿来看了看,总结了下他们写作的写法,自己也融合了他们的风格,这次的考试自己没有按照自己擅长的写作方式,创作的时候自己还摇摆不定呢,现在回过味来,才觉得自己也更没有底了。
但面对陆容舟和江寒两个,自己不说几句感觉也不好,于是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是就正常发挥,好坏自己也说不上了。”
“哎,不去管那些了,过都过了,考上那就万事大吉考不上大不了三年后再来,现在我们难得轻松下来,就好好出去逛逛。”江寒心里想得开,也不去纠结这些了。
陆容舟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想的也和江寒一样,考举有几个人第一次就取上的,这次他自己就当是来取个经,取不上就下次再努力。而且这次出来,更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来应考的都是各地的精英,自己虽然和他们没有很多的接触,但是在省城里,还是流传了不少才子的传言,什么过目不忘、天才少年、下笔如花、博览群书,和这些人比起来自己是一点都不起眼,再有世家贵族王公贵卿什么人都有,自己更算不上什么了,对比那些努力的自己也不定比别人更努力,比起那些天赋型的自己也没甚突出的,再对比那些有家境的,自己就更算不上什么了,以自己现在浅薄的储备也是没多大的胜算,也看得开了。
“行,那我们准备准备。”陆容舟想了想又觉得有件事得提一提:“我娘子估计十一月份要生了,我们最大只能逛半个月。”
江寒一听,差点忘了这茬,现在海棠已经是表妹的姐姐了,也不能怠慢了,索性在省城,顺便买些礼物回去。
林守胜还是比较犹豫的,自己肯定是要搭乘江寒的马车,这样路费都能节省下来,但是如果还要待半个月,这半个月的伙食也要不少,自己兜里的钱是不舍得用了,要不要白日里等他们出去了,自己去找抄书跑腿的挣费用?
这边陆容舟他们吃过饭就写了信寄回东安镇说明要晚些天回家,这个时候回去的同窗还是很多的,都很愿意帮忙捎信回去。
这边因为海棠挺了个大肚子,陆容舟和江寒都不在县里,到县里开店铺的打算就暂时缓缓了,几个人更是集中精力打理镇上的布店。
如今海棠和长缨更是请了几个绣娘回来,租了长缨隔壁的院子,专门用来供绣娘们做衣裳的。如今镇上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喜欢量了尺寸直接裁了布叫布店帮忙做衣裳的了,这些人一出手就是十几二十套,都是赏给下人们穿的,甚至有些大户人家的夫人,也开始叫绣娘帮着做自己的衣裳了,请的绣娘手艺又好,花样又多,做出来的衣服精致又大气款式也新,卖布裁衣一条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