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阮阮从被子里慢慢将她的小脑袋探了出来,伸着耳朵仔细听,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她小命的大事。
那个他们口中的【气】就是之前她手心感受到的暖洋洋的东西?
这么神奇的吗?
“那要是阮阮现在开始练习君家的功法,能不能练出【气】?”秦妙音提出疑问。
她虽然知道自己的问题很是冒昧,虽然两家关系不错,但说到头来也是非亲非故,这家族传承岂是能随便外传的?
奚阮阮眼睛亮晶晶的,她是要往一代侠女的方向进化了?
“恐怕不能。”君行止直接给出了否定答案。
“这不是一夕之间可以练成的东西,而且阮阮的体质不适合习武。”
哦,果然她在白日做梦,撇撇嘴又将小脑袋缩了回去。
殊不知,她的小动作全落在君行止的眼睛里。
他漂亮的眸子里闪过笑意。
奚淮风正好看到盯着自己小闺女笑得如沐春风的某人,想到刚才小陶的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地味儿。看向某人的目光就变得凶残起来。
君行止敏锐的感受到了杀气,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落在了奚阮阮身上的目光。
“我可以定期将【气】输入阮阮体内,保证她身体里的浓度。”
“可是这样也太过麻烦你了。”秦妙音一脸愁容。
京市和H市坐飞机也要接近三个小时,人家一族之长,哪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关于阮阮的事情,再复杂对于我而言都不会是麻烦。”
奚阮阮呼吸一滞,捏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她一直觉得他对她的感情来得太过突然,也一直以为他只是一时新鲜。
毕竟在他眼里她是个昏迷十年后苏醒的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应该是对她的好奇居多,仅此而已。
他也没有说过“我喜欢你”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直到刚才,她才愿意相信,这个比她年长十岁的男人是真的心悦她,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女生。
他亲吻她时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他拥抱她时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无不在诉说对失去她的恐惧。
确实,无论她惹了什么祸事,他都不曾抱怨,不曾将她当做麻烦,也无丝毫不耐烦。
她也曾问过自己对他的感觉是不是喜欢,毕竟有这么个可以称得上完美的男人喜欢她,虚荣心可能会让她变成错觉。
直到刚才那个吻。她对他的接触没有丝毫抵触,甚至在内心深处,埋藏着许多惊喜。
她明白了,她也是喜欢他的。
一直沉默的奚淮风,深深地看了君行止一眼。
“你跟我到书房来。”他冲着他说道,说罢率先走出了房门。
君行止对着秦妙音弯了弯腰,又看了裹成蚕茧的被子一眼,转身跟上了奚淮风。
房间内一下安静了许多,奚阮阮这才慢慢地扒拉开被子,缓缓地露出了两个眼睛。
正好撞进秦妙音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妈妈……”奚阮阮嗫嚅地喊了一声。
“好了,我也不问你什么,睡了这么多天,渴不渴,肚子饿不饿?”
秦妙音顺势坐在床边,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亲了亲。
这么一说,她倒真觉得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她忙不迭地点点头,坐起身来,像只树袋熊一样抱住秦妙音的两只胳膊,脸上挂着娇憨的笑冲着她撒娇。
“肚子好饿,想吃妈妈做的那个竹荪乌鸡汤。”
秦妙音摸摸她的脑袋:“那个要费这功夫,你现在吃不成了,锅里还炖着乳鸽汤,我去给你煮点面条,那个容易,你先垫垫肚子。”
奚阮阮乖巧地点点头。
“夫人,我去做吧,你在这里陪着小姐。”小陶插嘴道。
“不用,阮阮就喜欢我做的味道。”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往楼下厨房去了。
奚阮阮也叫小陶给自己找了身衣裳换上,下床洗漱。
睡了几天就是不一样,虽腹内空空,精神却出奇的好。
…………
奚淮风和君行止在书房一呆就呆了一下午。
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第二天奚阮阮就被打包送上了君行止回京市的车。
君行止打开车门将奚阮阮塞进了后座,关上门,又走到奚家人面前道别。
“请伯父伯母放心,我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