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后，裴景安将主卧让出来，自己去了客卧，他还是那个禁欲矜贵到如同高岭之花的裴律师。

只是每每路过主卧门口，裴景安望着那扇暗褐色的木门，眼神里便少了几分清明。

恰如他此刻。

“笃笃笃——”

沉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下一秒门从里面拉开，快的好像楚清歌本就等在门边一样。

“怎……怎么了？”楚清歌攥着里面的门把手，仰起脸，乌溜溜的一双杏木盯着裴景安，好似不经意，睫毛却起了细微的颤抖。

喉咙发紧，要很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裴景安站在门边，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一缕一缕，垂落在眼前，少了几分凌厉。

“我是个成年人。”裴景安再次重复。

“……我知道。”

“所以我和谁在一起，不需要别人指点。”裴景安扶着门框，直视着她的眼睛。

“……”楚清歌在这样灼热的视线下却避开了目光，“……好。”

换来裴景安揉了两下她的发顶，语气含笑，“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嗯。”楚清歌飞快抬头，看了一眼裴景安的额前碎发，提醒道，“你也赶紧休息，记得把头发干。”

主卧的门“啪嗒”一声关上了，隔音效果很好，隔绝了里面很大一部分声音。

裴景安扬眉，伸指挑了挑眼前的发丝。

眼前还是楚清歌换上了睡衣的模样，那些家居服都是他很早之前准备的，清一色的粉色，再配上她的娃娃脸，看起来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稚嫩。

只有他能看到的稚嫩。

裴景安心情骤然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