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冲到了脸上,钱雷颧骨上的肌肉鼓动着,两只眼珠几乎要掉出来,“不是!!我弟弟他没有犯罪!他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钱雷哽住了,粗壮的脖子,也能看出上面的喉结高频率地上下滚动。
“你为什么,答应,要帮犯罪分子,顶罪!”警察一字一顿,每一个停顿都用笔尖的另一端重重地敲在桌面上。
是常用的审讯手段。
从出生就流浪,没有接受过善意的狗,只要听到棍棒的声音,就会吓得六神无主。
“我……”钱雷瘫在椅子上,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没有……”钱雷的腮帮子抖动着,眼下的肌肉都有些抽搐,“我没有帮人顶罪!”
“钱雷!”
“对!我没有帮人顶罪!一切都是我干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临时起意!是我要杀沈医生!跟别人谁都没有关系!”钱雷攥着手铐中间的连接,就像握住了什么主心骨。
“钱雷!不配合警方办案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法律责任?你觉得我会害怕负法律责任?!”钱雷大笑起来,神色之间隐约有几分癫狂,“刚才都是我胡说的!是我在编故事!你们这些傻子,才会被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