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是楚清歌下意识在他面前保留的最后一分迟疑。

直到身后有人喊住了他们，“裴律师、楚律师。”

楚清歌才顿住脚步。

回身看到那几个小孩站在一起，怀里有一束漂亮的向日葵。

还是以曾美为首，几个小孩在后面悄悄用手捣着曾美的脊梁骨，推着她往这边走。

“楚姐姐……”曾美脸上还有泪痕干了以后的水迹，却重新绽开了笑脸，像她怀里的那束向日葵一样，“这是我们几个亲手包的，里面还有我们写的卡片……”

她把那束花放在楚清歌怀里，“谢谢姐姐。”

让楚清歌有点受宠若惊。

楚清歌上一次收到花，还是三年前，研究生毕业，例行师门聚餐的时候。

不过那时候她和裴景安还没分手，师门聚餐也会邀请已经毕业的师兄师姐来参加，以至于师弟师妹们十分默契地把给楚清歌送花这个环节留给了裴景安。

楚清歌至今都记得那天的“盛况”。

楚清歌作为老教授的关门弟子，这一届毕业的只有她一个人。

也因为她是关门弟子，除了楚清歌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学生了，怕楚清歌尴尬，干脆教授和自己另一个好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