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限究竟在哪里,不知道会不会像楚建华说的那样,一出校门我什么都不是。”
“那时候的我是一个黑洞,你说你可以帮我解决这些问题,但那时候的我只觉得我会把你拖下水。因为连我自己还陷在泥淖里,没有挣扎出来。”
“在我有充足的勇气和资本之后,依靠你,是我的选择。但在我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依靠你,是我的必然。”
“前者是一种信任,而后者是一种迫于现实的妥协。”
裴景安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目光和窗外的天幕一样深邃,“我记得你那时候说过,你不太喜欢接受别人的好意,因为那样纠葛就会越来越深。”
好像也想到了当年那个倔强的挺直脊梁的自己,楚清歌轻轻扬起一抹笑容。
这一星半点的笑意却被裴景安捕捉到了。
裴景安问:“那现在呢?”
“如果我说要跟你订下下一个七年之约,”裴景安目光灼灼,“你……”
“愿意吗?”
那枚四年前没有送出去的戒指。
那些送出去以后,还回来连包装纸都还是崭新的布偶熊。
桩桩件件,都在提醒裴景安——
楚清歌在极力跟他划清关系,生怕会多一分牵扯,以后纠缠不清。
清楚到楚清歌能够随时抽身而退,干干净净。
而现在,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