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庙里祈福,之后就会遇上温知淮,途中又会遇到劫匪。
想到这就一个头两个大。
正烦恼着,沈父这边已经派人来喊她了。
果不其然,“父亲,这次我可以不去吗?”
沈仲舒语重心长:“你是沈家嫡女,青禾,别的事我都可以纵容你。”
“唯独去寺里祈福这件事不行!”
她知道沈父对这事不容抗拒,那眼下就只能另辟蹊路。
沈青禾唯有心中一声长叹,语气凝重道:“好,女儿去。”
沈仲舒点了点头,还没走出房门两步,“爹爹!”
她开口商量:“这次江南洪灾,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爹爹可否以太傅的名义去救助,这样日后若是...”
沈父转身抬眼,视线落在沈青禾身上,直接打断她:“你是想说里面有落魄贵族或者是无名学子,以后飞黄腾达会念着沈府?”
“万万不可!朝廷最忌结党营私,非但我不能去,你也不可以!”
“这救灾之事不许再提!”
“爹爹!”
没能拗不过沈父,唯有私下了。
回到房中,沈青禾同沐念商量着用自己的私库来拨款。
沐念认为不妥,但她十分坚决。
“去我的私库志些钱财,拿去南下赈灾。以我的身份,皇帝的名义去。”
“姑娘,这要是被丞相大人知道了...”
“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上辈子她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温知淮操控着,过着被人利用的生活。
棋子如她,她如棋子。走的每一步,都被人拿捏在手里。
现在这局,她定要破。
既然要破局,那就从成为操纵棋盘的人开始。
【小9:哇,青禾。我仿佛看到一个拿MVP,不,拿最高KPI的大佬了。】
【小9:你和以前比,认真了不少。原来你脑子这么聪明?】
【我一直很强。只是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我的心早已和手里的刀一样冷了。】
【小9:...对了,我总感觉林月有些问题,她的气息和常人不同。】
沈青禾点头认同,【绿茶味的确实不一般。】
【小9:我说的是,她的气息不像这个世界的人,更像是和我们一样,看样子是竞争关系。】
思考良久,她和系统表示会小心行事的。
时间到了五日后。
寺庙里,梵音徐徐。
流水与钟声,令人心境平和柔顺。
知乎不可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沈青禾跪坐在文殊菩萨殿前,双手合十,闭目祈福。
“嚣张跋扈的沈家嫡小姐,也会有这么诚信拜佛的时候吗?”
她睁眼抬头望去,男子一身月牙白锦袍长衫,墨染般的发丝随他步伐而摆动着,一张俊秀至极的脸庞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
他走到沈青禾面前,薄唇轻启,音色低沉又清润,像早春的清泉敲打在小石子上。
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这人的来意不明,还是小心为好。
“小娘子,你所求为何呀?”他蹲下靠近,语气闲散慵懒。
沈青禾看了看他,仍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不明所以道:“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这位公子。”
他眸色微沉,复而开口:“三个月前,沈姑娘害得我家表妹受了家法伺候。”
她细眉轻挑,心中有了答案:“表妹?林月?”
忽而又冷笑着,视线回到殿前的菩萨:“你是来为林月讨回公道的?”
他摇了摇头,目光随着沈青禾看了看菩萨,又看了看眼前的沈大小姐。
即使跪坐着,穿着素白淡雅,他也知道沈青禾的身段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近看她的容颜更是远山芙蓉之色。
男子似笑非笑:“我是来谢过沈姑娘的。”
谢她?
沈青禾疑惑。
“我早就瞧她不顺眼了,偏生家里的人都爱惯着她。”他随意说着,声音淡淡的。
咚——
咚咚——
咚咚咚——
庙里的玄钟震耳欲聋。
察觉到不对劲,两人起身。
只见沐念匆匆前来,很是着急:“不好了,姑娘。山下有流寇攻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