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药!
感受到怀中的女人态度变化那么大,他松了手,暗自叹气,不欲再多言,“月月,你先回去吧。”
所以说她努力了那么久,最后还被认为是误他大业?
她双目冰冷,直勾勾地盯着离去的那人的身影。
——
皇宫里。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殿内金碧辉煌,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九五至尊。
苏祁隆正打量着沈青禾。
沈青禾来之前换了一件更加端庄秀雅的裙衫。
小小的年纪身着深紫色,却偏偏衬得她肌肤雪一般白皙清透,人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紫玉葡萄,蜜汁欲滴。
叫人忍不住含到口里吞下去。
果然有几分姿色。
还敢一个人单枪匹马进宫。
苏祁隆惊讶之余,循例问这位沈家嫡女拜见是所为何事。
难不成是不想进这后宫?
不问不知道,一问倒是让这位皇帝更是疑惑不解。
苏祁隆:“你可想好了,嫁给知淮,日后可就不能反悔了。”
虽然是这么一说,但是她能感受到皇帝话里话外的威压。
他绝不允许她的出尔反尔,所以现在警告她。
让她三思。
殿内就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的当红宦官,姜公公。
见气氛沉闷,一直僵持着。
姜公公化身和事佬,活跃了气氛。
不仅说青禾愈长大愈发出落得亭亭玉立,又转头过去宽慰了皇帝,说只要能进皇家那都是福气。
她一直跪着,皇帝也没有应她免礼起身。
双腿膝盖已经隐隐作痛,有些麻痹的感觉了。
也不知道等会站起身来还稳不稳当。
随后,她又顺着姜公公的话,毕恭毕敬地磕了一头,目光炯炯有神,“青禾心悦殿下。”
龙椅上的人脸色沉了沉,“你喜欢他,他可不一定喜欢你啊。”
这老皇帝还真是诡计多端。
“儿臣心悦青禾,唯愿与青禾携手百年,还望父皇成全。”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一道低沉硬朗的声音从沈青禾身后传来。
终于来了。
不过,可算是没迟到。
她掐算好的时间没白费。
余光瞄到温知淮,他像是有感应得也与她视线相对,嘴角不经意间勾了勾笑。
他一身齐整的月白长衫,棕发如瀑,一张脸孔美得如同雕琢,刚说话的深情劲儿还煞有其事。
正经起来还是人模狗样的。
皇帝眯着那双浑浊的双眼,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好啊,朕竟然不知道,朕的老三心思竟能藏得这样深。”
“咳咳咳。”
两人又心照不宣得看了眼对方。
果然,皇帝的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之前宫里就有传出皇上时常会夜咳。
一开始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事实上,那不是轻微的风寒,而是长期以来的病痛。
到底是有心者每日的“伺候”还是皇上年纪已高,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姜公公在他耳边附了几句,接着轻拍着他的背脊,还问他要不要宣太医。
苏祁隆摆了摆手,等咳嗽有所停止,脸色也有所缓和后。
他大手一挥,声音洪亮硬朗道:“来人,传旨。”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一个良辰吉日,让知淮娶了吧。
无论是哪个皇子,最后不也要整个你死我活。
既然这样,老三,就看看你能不能走下去了。
这不,姜公公还是不放心,就赶紧宣陪葬天团太医院进宫了。
最后,沈青禾和温知淮就是这般无惊无险拿到了圣旨。
这场仗,才刚开始打响呢。
两人亦是不想多留在皇宫,以免节外生枝。
她真的是在地上跪太久了,双膝已经麻木了。
沐念还在殿外等着,她一咬牙,双手撑地,想要用前掌的重心扶一把自己。
谁知一蹬,双腿就像是被蚂蚁咬着爬满了似的,那酸爽。
比老坛酸菜面还要过瘾。
她一个不稳就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