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时已经无法逃离。

夏栀对上他那双深邃又含情的眼睛，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似的，她不由吞咽了一小口，眼神变得有些飘忽迷离，迷迷糊糊问道：“栀栀是......哥哥的......吗......”

“对，你是我的，栀栀永远不能离开我。”路槿语速极缓道。

夏栀觉得他带着诱哄的声音似在她的耳畔低语，思绪不由地飞回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

少年路槿紧紧抱着奄奄一息、命悬一线的她，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他喉咙发紧，在她耳边痛苦低喃：“你永远不能离开我，栀栀答应过我的......”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哭，他那双桃花眼早就控制不住的红了，一滴滴泪砸到她的手上，灼得她心里隐隐发疼。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平时哥哥都是温柔地笑，心情不好时也只是紧抿着唇，眼眸低垂不想让情绪外露半分。

她一直以为他性子清冷、不会外显情绪，没想到竟然为了她哭了。她的心像针扎一样，泛着细细密密的疼。

她也哽咽了，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哥哥......忘了栀栀吧，这样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栀栀不想让哥哥哭......”

......

“栀栀”

路槿看着床上的小姑娘不知怎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她怎么哭了？

夏栀被路槿喊的回神，看着眼前的路槿与十五年前那个他逐渐重合，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往外流。

路槿淡抿着唇，用纸巾温柔地给她擦着眼泪，“小哭包，怎么又哭了，是肚子又疼了，还是哥哥哪里惹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