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靠后,他母亲永远是第一位的。
可有了夏栀之后,他觉得他的宝宝同样重要,或许已经重于母亲在他心里的重量了。
毕竟,她是舍命救了自己两次、从小一直陪着自己、长大又冒着风险来找自己的小天使啊,是他的光啊,唯一的光啊!
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在看到她红了眼眶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怎么哄好她,怎么让她不哭。她一哭,他就心疼,连找母亲的事都得排后面。
夏栀从他腿上站起来,她伸手牵住他的手,比他还急,“我们快去!”
路槿桃花眼下弯,他有时候都觉得,就算最后真的找不到母亲,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应该更多地、更好好地珍惜他已经拥有的......
到了花姨和木先生的小屋外,俩人的身形顿住了。
“啊——该怎么和花姨说呢?”
夏栀临门一脚,才想起来,如果用了灵露让花姨恢复本来的样貌,花姨看见自己五官变了,肯定会吓坏的。
“告诉她,她中了一种改变五官的药,我们正巧有解药。”他顿了一下,又道:“这样说花姨可能会信,可木先生就不一定了。”
夏栀点了点头,“确实,木先生可不好骗,那我先让勺子把木先生叫出去,然后我们再找花姨。”
路槿点了点头,“可以。”
于是,工具人芍药,被夏栀派任务,拖住木先生。芍药要疯,怎么叫木先生出来呢?
看了眼地上的小草。
诶!有了。
芍药去到了木先生家后院,施法让院里的野草飞快长起来。又风风火火跑到他们家里,告诉木先生,他家后院的野草得清理了。
木先来到后院一看,感到奇怪,明明他经常修理院子的,怎么这次杂草长得那么快?
而夏栀和路槿这边,按照刚才商量好的说词跟花姨说了。
花姨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她自己看了那么多年的样貌,怎么可能不是真的?
夏栀又道:“花姨,你不信的话喝了这杯解药,看看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花姨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她也没怀疑他们要害自己。
就当陪爱奇思妙想的孩子玩了,喝吧喝吧。
在花姨喝完夏栀放了灵露的水之后,花姨笑道:“这不就是普通的饮用水嘛。”这俩孩子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灵露是无色无味的,所以当然没有任何特别的味道。
夏栀仔细注意着花姨面部是否有变化,本应该立即见效的呀?
正当她怀疑是不是灵露的量还不够,要在给她一杯放了灵露的水时,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路槿手里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碎了。
“小路,没伤着吧?”花姨担心他被玻璃碎片划伤,起身要拿扫帚来打扫碎片。
路槿此刻眼眶发红,嘴唇动了动,他想说点什么,只感觉喉咙干涩嘶哑,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花姨去拿扫地工具的背影。
夏栀握住他有些颤抖的手,温暖的小手向他微凉的手传递着热量,还有力量......
看他的反应,她便知道了,灵露起效了,而且花姨应该就是他的母亲。
他紧紧攥着夏栀的手,力气大得捏痛了她,可她任由他攥着,也不挣脱,反而把另一只手也包到了他的手上。
夏栀都快激动地哭出来了,他找了十多年的母亲啊,他牵牵挂挂了十多年的母亲啊,终于,找到了。他怎么可能不激动呢?怎么可能不思绪万千、五味杂陈呢?
花姨拿着扫把走过来的时候,夏栀看清了她的长相。
她很美,一双桃花眼温柔似水,即使快五十岁,却依然炯炯有神,一张脸美得很有韵味。
岁月不败美人,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不管岁月经历了多少次的变迁,有些美好永远都不会消失。比如,有些夏天从来不是限定,而是无论以后重复多少次,都会有那一刻的记忆闪现。有些母子情分也从来不是限定,而是他无数次的苦苦追寻,总会有今天再见的这一刻。
路槿那双继承了母亲的漂亮的桃花眼已蓄满了泪水,仿佛要决堤而出,嘴角也不住颤抖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悲伤、喜悦从他的身体里渗出。
“小路,你怎么了?”花姨走进看见他红了的眼,语气都有些慌。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这个孩子,她就对他有一种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