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面具的呼吸孔处喷涌而出。

不需要林峰运作念力补刀，对方便直接失去了气息。

这一幕发生的极快，快到其余的黑袍人注意到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折损了一员。

林峰一击成功后，没有犹豫停顿。

便迅速向着就近的黑袍人继续发起攻击。

黑袍人甚至连反击都做不到。

仅能看到一道粉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随后便有一人被带走。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选择退缩。

但比起慷慨赴死，他们更像是选择了放弃。

这从来都不是平等的战斗，

在一开始就是一场屠杀，

不过现在双方的身份对调了。

林峰的每一次攻击，都带走了一条性命。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公园里便只剩下林峰，

以及一个刚从公园门口走进来的黑袍人苏泉。

他缓慢的走进来，目光逐渐扫过地面上每一个黑袍人的尸体。

最终停留在了林峰的身上。

“可以给我点时间送送他们嘛？”

林峰点了点头，他也不着急，面前的这人，应该是最后一个。

如果他不动手，那么或许还能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些信息。

至于和解，林峰根本就不会去考虑。

苏泉也不着急，他缓慢摘下自己的手套，

露出苍白满是褶皱的手掌。

蹲下身子，轻轻摘下自己同僚的面具，将那些没有合拢的双眼闭上。

一个接着一个，像是在举行一场简短的葬礼。

林峰默默注视着他，没有出言打断，也没有贸然攻击。

直到最后一人合上双眼，苏泉这才站起身，面向林峰。

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以及兜帽，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那是一张超乎林峰想象的脸，

苍白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褶皱，比起人脸，更像是一张面具。

宛如黑色丝线般的嘴唇，莫名的给了林峰一种熟悉感。

那双猩红的双眼同样也不是林峰所想的那样，充满了对他的杀意。

有的，似乎只有无尽的平静。

他注视着林峰，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过了一会，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开口说道。

“即便是这一刻，你也不肯出来见我一面吗，神。”

随后甩了甩手，便直接带上了手套。

“林峰，我从未在任何一次轮回中见到过你，虽然关于你的事情，已经彻底传出去了。”

“但我还是想问，你是什么人？”

林峰有些不明白苏泉话中的意思。

他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除此之外，也没有特别的地方。

这个世界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他所不了解的东西。

“你所说的轮回是什么，我的事情又是什么？”

苏泉没有正面回答林峰的问题，而是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你若是不想说自己的事，倒也无所谓，毕竟如果不是神明，那对我们而言，都无所谓。”

“轮回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至于你的事情传出去之后。”

“信奉神的人，会前来瞻仰你的存在，叛逆神的人，会舍弃一切前来追杀你。”

“这就是你问题的答案，还有要问的吗？”

苏泉像是一个乐于解答学生问题的好老师，

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平静的等待着林峰的下一个问题。

“神是谁，又或者说神是什么？”

“祂现在正注视着我们，有些事情，就算我说出口，你也听不到。”

苏泉将手中的长剑轻轻舞了个剑花，向着林峰漫步走去。

“能告诉你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则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现在，来为我这个弱小者的人生，画上最后的句号吧。”

林峰叹了口气。

将脑海中的思绪暂时放置一旁，

就算在想问些什么，他也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会再给他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