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昱祯在考试周结束后，终于解放了。

“言仔，上了一学期课，进步不小嘛。”

廖凡站在言昱祯身后，看他写代码：“这小bug写得，更溜了。”

言昱祯抬头给他了一个眼神。

“嘿嘿，这样，我介绍你加入新项目怎么样，刚好你又寒假，跟着涨涨见识，保管比在学校里学得多。”

“新项目？”

他想到了之前宋正月曾说过的，暗自思忖是不是那个。

“对，我悄悄告诉你哦，”廖凡左右看了看，见二组那边的门关着，才耳语说，“跟雪风合作的，联合出品的，大IP改编的游戏项目。”

言昱祯没有忽略他的动作，也压低了声音问：“这么偷偷摸摸的，是正经项目吗？”

“傻。这可是内部绝密！我看你小子是可造之材才告诉你的。”

廖凡一脸我看好你，好好表现的表情。

若不是宋正月先给他说过，只怕要被他唬过去。他假装不知道，故意问：“但与雪风合作的项目，不是二组在做吗？”

“害，你说的是什么老黄历了。不是那个，那只是个外包，咱说的可是新项目，是三组和一组的，懂吗？”

言昱祯一脸恍然大悟。

“这是好事，你这么偷偷摸摸的干嘛？”

“上周，宋老板和马老板去开了次会，只私底下拉了几个人稍微讨论了一下。这事二组那边还不知道，老板们不想带他们玩儿，所以在项目组定下来之前都不想让那边听到风声，免得那边闹。”

“噢～”

言昱祯此时才完全反应过来，宋正月那天要他保密是这个用意。

“但二组在做雪风的外包，咱们这边瞒着，雪风那边说漏了嘴……只怕瞒不了太久吧。”

廖凡点头：“应该就这一两天，项目组就确定下来了。到时候也就无所谓了，两位老板都不想他插手，他没办法的。”

他话音才落，三组和二组隔开的门，啪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是张绅。

他脸色铁青，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扫了两人一眼，看向马唯新空空如也的座位。

“哟，张组长有事？”廖凡笑着开口了。

“马唯新呢？”

“不巧，马老板出差去了，今天应该回不来，若有事得等明天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廖凡一脸莫名其妙：“什么知道些什么，张组长想说啥？”

张绅恶狠狠盯着他：“你跟马唯新这么要好，我不信你不知道。”

廖凡却不怕他，只依旧笑着说：“张组长说话没头没脑的，马老板的事，我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你问的具体是哪件？”

“哼，还装蒜。我问你，宸晖和雪风是不是有新项目要合作？”

“这？张组长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是您以前的秘密渠道吗？”

“你就说是不是？”

“你从别处问来的消息，不确定真假，却来问我，这有些为难人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哼，看来你跟马唯新的交情也不过如此了，这种大事他都不跟你说。”

廖凡的笑消失了，语气淡淡。

“我跟马老板的交情不劳张组长费心。”

“他愿意告诉我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什么，我都尊重他的决定。张组长没事还是请回吧，我们三组挺忙的，比不得张组长清闲。”

“不过是马唯新手下一个虾兵蟹将，还跟我逞脸？”

言昱祯冷冷看着他。

这还是两人在庆功宴后首次见面。

张绅嗤笑一声，走了。

廖凡与言昱祯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走过去将门关上。

“廖哥，这事你真没听马总说吗？”

三组一个程序员从屏幕后抬起蹭亮的脑袋，小眼睛里闪着八卦的烈焰。其他人也纷纷抬起了头，兴奋地看着他。

刚才张绅在的时候，大家都埋着头，装出一心干活不闻窗外事的样子。现在张绅一走，都现出了原形。

“我没得到公司的正式通知，也是一些小道消息，大家还是等公司的通知吧。”

廖凡笑得非常真诚。

“唉，看来这事有可能是真的，但可能谈得不太顺利。才会到处都传开了，公司还没通知。”

有人这么说着，为公司的隐瞒找了借口。旁边的人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