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娇听到这个消息,她怎么也想不到,女儿居然失忆了,那她得受多大苦啊,遭多大的罪啊!想到这里,王大娇的泪刷的一下,又涌了出来。
沈城看着哭泣的王大娇,赶忙伸手揽着她,安慰着。
“妈,你别哭了,你眼睛本来就不好,妹妹虽然失忆了,可是她正常了,妈,听她说话,她不再是那个只有十岁的沈嫣了,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妈,我们得往好的地方想,我听到她说那里是面粉厂,她能在面粉厂工作,说明她在那里还是可以的,最起码,生活不是问题。”
“对,爱国说得对,最起码,咱们的女儿生活不是问题,别哭了,咱们这明天就能见到女儿了,多好。”
“是,是,是,不哭,明天就能见到女儿了。”
沈城拿出口袋里的纸,给王大娇擦了擦脸上的泪,这眼睛,闺女丢的时候,差点哭瞎,不能再哭了。
“爱国,你就没多问问,她是怎么失忆的?她现在在面粉是做哪一道工序的?累不累?可惜你爷爷到最后也没能见你妹妹一眼。”
沈爱国有些无奈,“爸,妹妹失忆,都不知道我这个哥哥,她怎么可能给我说这么多,能把地址给我就不错了。”
“爱国,你说你妹妹要是不认我们怎么办?她都失忆了,咱们怎么才能让她认我们?我们要怎么做?要不,我和你爸在那多住几天?”
“妈,现在我们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等我们去了,了解了情况再说,实在不行,你跟爸就多住几天,要是我有时间,我也在那里多住几天。”
“好,好!就这么办。”
沈爱国雷厉风行,已经在火车上,朝着沈嫣那里赶去。
沈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她干脆起身,去了闫美丽家。
走到闫美丽家的墙外,听着里面小丫头的哭声,伸出去的手怎么也敲不下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清冷的月光照在沈嫣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柔的光,叫人瞧不清她的面孔。
廖国华就这样远远的跟着,看着月光中的沈嫣,他没有上前,只是默默的跟着。
沈嫣转身的那一瞬间,余光扫到身后有个人的身影,转身一看,却又不见了那人,她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
坐在床上,思绪混乱的沈嫣不知道明天如何面对沈爱国,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算了,天大的事,明天再说,既来之则安之。’
第二天一大早,沈嫣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廖国华面前。
她看着他也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不由好奇,“廖国华,你这是没睡好?”
“什么情况?我没睡好是因为昨天那一通电话,你没睡好不应该啊!”
“没事,村里有些工作,我昨天晚上弄得晚了,就没睡好。”
他没告诉她,他没睡好,也是因为那一通电话。
“嗯,那就好。”
“廖国华,你,你今天能不能陪着我?我是说,我……”
“好。”
不等沈嫣话说完,廖国华就答应了她,清润的眸子看着她,极度的认真。
听到廖国华的好字,沈嫣似乎一下子松懈了不少。
“我,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即便,他自称是我的哥哥。”
“没关系,就像我说的,最差,也不过是他认错了人,放轻松些,别紧张。”
他不知道她要怎么向她的哥哥介绍自己,他没问,她没说。
沈爱国三人到沈嫣所在的小镇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沈爱国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先把肚子填饱,赶了这么久的路,母亲王大娇已经是疲惫不堪。
说服了父母,找到了国营饭店,结果过了饭点,人家不营业了。
路边修鞋的老大爷看着三人想吃饭,叫住了沈爱国。
“小伙子,你们要是想吃饭,前面左转,有个向阳饭店,那里营业。”
“向阳饭店?跟向阳村面粉厂一个名字?”
沈爱国蹲在老大爷面前,难道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
正在修鞋的老大爷,停下手中的活,满是皱纹的脸看着沈爱国。
“说起来,这向阳饭店跟向阳村面粉厂是有关系,都是向阳村的人开的,说是向阳村的人开的,其实全靠他们的村长跟妇女主任。
你不知道,他们那个村长跟妇女主任,是全县最年轻的,才二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