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要想让小师弟突破筑基,只要让他吸收足够量的灵丹就可以了?”
渚星河抚了抚胡须,点头。
“但为师担心,丹药本身带有的毒性会在他体内堆积,对以后的修行不利啊。”
本以为轮到自己大显身手,兴高采烈的渚云被泼了冷水,神色有些黯然。
“也是,哎,但是不这样的话小师弟就无法筑基了。”
渚星河摇了摇头,说道:“不!还有方法。”
渚云一愣,问道:“什么方法?”
渚星河身躯隐隐泛白,表体凝结一层星粒。
渚云心领神会。
......
蛙青天手里端着一份香喷喷的鸡汤,嘴里哼唱着小曲,却道是:
“曾经天上三千劫,又在人间五百年。
腰下剑锋横紫电,炉中丹焰起苍烟。
才骑白鹿过苍海,复跨青牛入洞天。
小技等闲聊戏尔,无人知我是真仙。
无人知我是真仙啊~是真仙!”
话音刚落,他就快走到了“一间小院”的门口处。
哼哼,小少爷要是知道我给他炖了鸡汤补补身子,不知道得怎么谢我呢。
他高兴地转过身,踏入小院的门口!
结果面前的一幕让他大惊失色,只见原本的小院早已是八面迎风,连盖子都给人掀开了,破败不堪,如同废墟。
废墟里边,还站着一老一少,神情肃重。
老爷!
还有几十年没出门的大少爷!
怎么都在这里,小少爷呢?
突然,他的目光在某处停了下来。
只见一个小娃娃正躺在床上,四周的地上嵌着大块的碎石和砖块。
犹如废墟中绽放的花般,有一种破碎感的美。
但是这一切落在蛙青天的眼里,可就是让他破碎了。
只见他加快脚步,人还没到跟前,就已经传来他的声音。
“老爷!少爷!是哪个天杀的把这里搞成这样了!要是被我抓到了,一定要将他们嵌入我的茅厕里,让他们懂什么叫做爱护公物。”
师徒二人眼睛向不同的方向转去。
蛙青天将手中端着的盘子放在桃花树下的石桌上。
随后匆忙地进屋内,嘴里还念叨着:“老爷啊!大少爷啊!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大大的眼睛泛着泪光闪闪。
渚星河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刚刚有一位妖族袭击,还好我赶到,不然连玄澈都得遭了他的毒手。”
渚云一愣,随后用力点头:“对!事情就是这样的。”
蛙青天眼里满是怒火:“哪里来的小妖,竟敢来袭击我们星河剑派!是当我们派内无人吗!而且瞧瞧这屋子,都破成这样了,我要收拾多久啊!这一瓦一砖,可都是我亲手砌起来的啊!”
蛙青天作为星河剑派的管事,连渚星河都得叫他一声蛙管家。就是因为他不仅管理着宗门内的大小事务,而且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连屋子都是他一砖一瓦砌起来的。
后来在渚星河的教导下,明白作为管事最重要的就是处理事物的效率,这才开始动用灵力。也开始享受生活,但是那些他一砖一瓦堆砌出来的屋子,依旧保留着,而且还有很深的感情在。
当然,渚云的那间不算,那间是渚星河自己建的。
如今他珍视的屋子就这么变成了狼藉的废墟,他比在座的任何人都感到愤怒和伤心。
虽然重新建造一间屋子,对现在的他来讲轻而易举。
渚星河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蛙管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想开点。”
蛙青天突然泪洒现场,抱着渚星河的大腿哭了起来。
心虚的渚星河也不好意思把它推开,毕竟整座宗门里,没有人比他更在乎这里边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他是个容易念旧的蛙,也是懂得感恩的蛙,因此才会身体力行,扛起整座宗门的大小事务。
不然凭借他和渚云,一个街溜子,一个成天躲炼丹房里的自闭儿,别说宗门了,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而现在,不仅宗门欣欣向荣(认真脸),而且还能养得起一些同样无家可归的人或妖,这些都是它的功劳。
渚星河无声地拍打着他的肩膀。、
桃花树下的鸡汤依旧泛着余温,氤氲起的雾气随着风在空气中飘飘荡荡,升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