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小狗在追逐打闹,堂弟扯着风筝线在呼啦呼啦乱跑,一点儿也不像一位酷帅的机车少年。
啊,也不像婚礼当日鸣奏的乐手。
怎么会有哥哥安排弟弟来放风筝逗嫂子欢乐啊。唯青可真是的。
不过他也讲,“这又有什么关系,堂哥为逗自己老婆开心,可是把家族里所有少年郎的童年丑照贡献了出来。”
“你是不知道,严肃得要命的商业宴请上,嫂子指着一位刚初出茅庐的子弟说,这就是照片里那个不喜欢穿内裤的那个小孩?”
“我可是很善良的,我既没有把他小时候被姨娘扮成女孩子带出去定娃娃亲的事抖露出来,也没有把他半夜翻墙约会女孩子却被狼狗追的事讲出来。”
犹记得当时,温娇娇是满脸震惊又匪夷地望向王唯青的。
我的天,他该不是还在嫉妒婚礼当日堂弟抢了他风头的事吧?机车轰鸣,冲锋衣鼓猎,戴着珍珠、金属链与银手镯的少年长腿下车,指尖弓弦几经翻转,悠扬欢快的乐曲即刻响起。
谁会不关注这样的快活少年郎啊?只有唯青,悄悄扯她的戴着蕾丝纱手套的手,“不许看,不许看,老公比他帅一百倍。”
她有点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但是后面婚礼进行时,她还是偷看了好几眼。
如果唯青在这个年岁,没有黑暗阴影的追逐,也会像他一样快活肆意吧。
而且,命运的关联有时居然这么神奇。爸爸与堂弟居然是相识的。
爸爸说,“娇娇,记得吧,我第一次进城打工的时候没有找到工作,三五天后就回了家。当时我说过,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帮了我,没有他,我可能回不了家的。”
“就是唯厉啊,当时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鞋子在摔跤中掉进了沟里,脸上也刮破一个口子,一直在流血。深夜里,没有人帮我,我口袋里也没有钱,打算就那么行走到天亮,找老乡借点钱回来。”
“可是,有个开迷你摩托的小少年啊,猛地冲停到我面前,轱辘直冒火花,他说叔叔,我吓到你了,这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他从带链条的皮裤里抽了一小沓钱放到我手里,在我追着还给他时冒着烟跑掉了。”
“诶呀,那个摩托看着那么小,他大骨架蜷在上面,可是烟那个多哦。”
“不过,他好像没认出我来。但是,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啊,施予帮助的人总会忘记自己伸出去的手,得到过帮助的人却会一直铭记于心。唯厉是个好孩子。”
啊,还是孩子吗?哪有183高的孩子啊,唯厉下个月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
原来,爸爸后来经常消失几个夜晚,去一个固定的地方转悠晃荡,就是期望着再次偶遇这个少年啊。爸爸的怀里,一定贴身放着与少年给他一样多的钱吧。
“嫂子,还要放得再高一点吗?风现在起来了,这时候放高最适合了。”唯厉大声呼喊着,声音在风里吹得断断续续地。
“再高点。”温娇娇拿起手边的手持喇叭,她现在怀着宝宝,不好大声讲话,所以顾姨从库房里翻出了一个红白色的喇叭。
说是王少爷以前在学校组织义卖时用的,之前打包从老宅带出来,没舍得丢。
“真是没想到,原来是要留给夫人用的。”顾姨捂嘴偷笑。
唯厉的脚与小狗打架,小狗总是跟着他脚步跑,跑一步跟一步,为了避免不小心踩到它,唯厉总是用脚把它拨过去。这下可不得了,它更以为唯厉在与他玩耍。
最后,王唯青回来时,看见的就正是摔得屁股撅朝天的唯厉,还有在旁边快乐打转转的小狗。
哈,这模样可够损形象的,赶紧拍下来发家族群里。
他赶紧去看娇娇是不是在笑,可娇娇已经在摇摇椅上睡着了,一晃一晃的,圆滚滚的肚皮戳出一个小手指尖尖。
他今天沾娇娇光了。
集团想在一个全新领域开拓市场,行业老大在市场划分上寸土不让,甚至有隐隐他们敢踏足就即刻绞杀的架势。
本来已经做好今天又是针尖对麦芒的尖锐的心理准备,可是对方居然很轻易地就退让了五个百分点,助理当时吓坏了,连说说不定是有陷阱,一大帮子团队把标点符号都研究透了,把有个段落少缩进0.5个字符的事都研究出来了,就是没发现有什么埋伏的陷阱。
对方老总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王总,小女喜欢贵夫人,知道我有可能与你们谈判合作,央告着一定要我答应。”
“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