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顶下,女孩取下飘逸长发,寸头愈显俊朗,看男人一身落寞,于心不忍,“天哥,就只是这样和嫂子告别,就只是一支舞?”
刘天神色恹恹,他猩红染有血丝的眼瞧过来,“哪要怎么办?把她捉到小屋子里,好好欺负她?”
焦竹两眼一亮,“那样最好了,嫂子长得那么美丽剔透,合该要被欺负到眼泪汪汪。”
刘天扯了下嘴角,“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待会儿你多注意安全。”
焦竹眼波流转,“谁是谁的猎物还不一定。天哥,您瞧好了,这次我一定把对家暗杀伏击团揪出来,绝不让他们有机会伤到嫂子分毫。”
她有点怜悯又同情地看了眼刘天,他一直压抑自己,把自己驱逐在嫂子极远的空间距离里,可是对家还是以蛛丝马迹寻觅到了他的软肋。
天哥不怕死,不怕家族基业溃败,他怕生不如死。
今晚是诱敌之战,赢了,更辽阔的疆域里不会再有人威胁到天哥的心肝,败了,刘家元气大伤,世间再无天哥。
刘天后仰着,脖颈拉扯着脸皮,“我有点燥热,你把隔间的冰袋拿给我。我已经许久没碰触过娇娇了,牵上她手的那一刻让我死也可以。”
焦竹砸过去冰袋,“天哥没胆,不敢把嫂子带到自己身边,那样可以天天亲亲摸摸她。”
深深的叹息在漆黑的车内响起,“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从我接手刘家各方面生意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没有亲近娇娇的资格了。”
焦竹趴过去,在刘天耳边吹了口气,捏起嗓子,“刘天,不许你欺负我!”,那声音竟是与温娇娇有八分相似。
看到刘天不为所动,甚至有些嫌恶,她不爽地砸了两三下座椅,“我的业务能力在你这儿像个空气。”
“那是你没爱过,没掏心掏肺地爱过,如果你把爱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都在脑海里咀嚼过百万次,世间不会有相似的声音。”
车子加速起来,行驶路线也脱离了笔直,变得左右拐弯,后面一、二、三、四辆车子包抄过来,还有黑色的重型机车。
一场围猎开始了。
“朗朗,看鱼鱼啦,有你喜欢的岱黄色哦。”温娇娇捏着鱼袋子在白嫩嫩的朗朗面前晃悠。
朗朗眼珠子一直跟着晃悠的小鱼转,软绵绵的小手抓来抓去,“唔唔唔……”。
保姆眼睛笑得迷成一道缝,“小少爷今天可乖了,自己在婴儿车里学翻身呢。”
温娇娇的手指被朗朗抓住了,他可高兴了,一直哼哼唧唧,发出快乐的声音,王唯青勾朗朗的小鼻子,“朗朗哪是在抓小鱼,朗朗明明一直在抓妈妈。”
从他的角度看去,朗朗也根本不是在看鱼,而是在看鱼袋子后面的妈妈。小婴儿都会这么依赖妈妈吗?每天晚上要妈妈哄睡,要看着妈妈的脸才能安心入睡。
相比较起来,自己一点儿也不吃香呢。明明,孕期的时候,自己每晚讲故事,对着肚腹里的朗朗说好多好多话,可是朗朗还是对着他的声音没有特别的喜悦。
他妈妈哼两声,喊他一两次名字,他就要高兴地咯咯笑。
自己讲了好多,口干舌燥,他还要扭过脸去只当没听到。
怎么会有这么偏心的小婴儿?
“小葱,不许再抓妈妈,夜已经深了,小葱得睡觉,妈妈也得去休息。”王唯青把娇娇手里的鱼放进浴缸里,一条岱黄色,一条大尾巴。
朗朗明显不高兴了,温娇娇哄他,捂住他的小耳朵,“乖宝宝,不要听爸爸喊的名字。”
她孕期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闻葱味,睡着了鼻尖也要搭一小节青翠的葱,肚腹会安稳一夜到天明。
王唯青嘲笑肚里的小朋友是小葱嗜好者。
可是出生的朗朗不喜欢葱,一点儿也不闻,听到爸爸戏谑地喊他小葱也不高兴,要皱紧眉头噘着嘴抗议。
可是王唯青总是要故意逗他,喊他小葱,说小葱长高了,小葱又赖在妈妈怀里不出来,小葱要把妈妈压坏了,小葱吃饭慢腾腾。
温娇娇在朗朗的额头落下吻,“晚安,小宝贝。”
王唯青则是拉着温娇娇往主卧走,“好啦,娇娇不担心,有三个育儿嫂,还有老宅派过来的专业医护团队常驻,他比我们可精贵着呢。”
门扉合上前,王唯青的声音若隐若现,“我的小宝贝,到吻我的时间了。”
李鸣夏陷到粉雪里,非常努力试图要把自己从干面粉状的雪里刨出来,但是雪却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