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远距离投了个超远三分球，大雨里，我没停步，他也没放弃，你说刺不刺激？”李鸣夏的眼睛里像是有光。

“嗨，瞧我，女孩子可能不喜欢听我讲这些吧，我说了那么多，你也没说上几句。”李鸣夏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那里还有吹风机残留下的热。

温娇娇摇头，“不是的，我是因为知道得太少才没有讲很多话，以前一直埋头读书，也没有看过几次班里同学打篮球，你讲的很多术语我都不知道。”

“那我下次去球场时，把你带上，让你长长见识。”李鸣夏笑得很臭屁。此时此刻，在冬末的寒凉里，在温暖的李宅里，他们不是少爷与女仆，只是年纪相仿的少年人。

温娇娇认真应允。

最开始的时候，她真的觉得与鸣夏学长有疏远感，这感觉是占据一个山头，有着超大中式庭院造就的，是每日一换的代步工具造就的，是她买不起的一双袜子造就的，但是相处时间越多，她就越发现。

来自李鸣夏的最初的陌生感在迅速坠落，他是个笨蛋少爷，被家里人宠溺的笨蛋少爷。

不对人设防，又很容易打开心房。

真希望以后不会有人伤害他，他可以一直这么快乐生活。

“温娇娇，你是不是一直对妈妈的庭院感兴趣？”他已经好几次看见温娇娇在妈妈庭院外走不动道。

“对不起，我不该随便张望。”她知道不该在别院以外的地方过度停留，但那里太美了。

李鸣夏戳了一下温娇娇的手指，“我是说，我带你去做客吧，不是别院的女佣，就只是同一个学校的学妹，作为你上次帮我解答微积分的回报。”

温娇娇赶忙点头。不过想到李鸣夏上次做的事她还是好想笑，他真的不亏是笨蛋少爷，哪家机智少爷会在晚会中间离席，穿得西装革履在自己的书房里埋头算微积分？

当时她听夫人的安排来寻他，鸣夏还磨蹭呢，一直嚷嚷着还有几步就完全解出来了。

“解不出来的，思路完全错了。”温娇娇说得斩钉截铁。真的，那一瞬间，她在自己的傻瓜少爷眼睛里看见了茫然。

她俯下身来，写了几个关键公式，白纸上是各类大运算符号。

李鸣夏看了几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运算，“还真是，完全两条道。”

他叹了口气，“在跳舞的时候，脑子里不知怎么的蹦出来这道没解出来的题，我当时还以为是圣人的光笼罩下来了，以为自己成为数学家的使命到达了。”

“诶，一颗数学界的新星还没升起就坠落了。”

温娇娇看向她的傻瓜少爷，想说上面一道题也算错了，但是憋住了，再不下去夫人会找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