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某何错之有?想来我与南宫语嫣一战,您怕是因故未曾到场?那南宫语嫣骗我婚,挖我骨,废我功,宗门却不管不问,反欲将我罚!您说我错在哪里?”
“诚然,宗门之内,的确有弟子葬身于我手,但陆某自问,问心无愧!难道他人要欺我、杀我,我还要把脖子伸出去给人砍?”
眼眸,颤动。
彦长老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此刻,陆慕却已迈开了脚步,口中叹息道:“彦长老,非我之错,我亦不可能低头,很抱歉,从尘药伤我老师,以我老师性命要挟我就范那一刻起,我与这缥缈的缘分,也就彻底地断了。今日,我看在您的面子上,暂且罢手,他日,若再有缥缈弟子将我追杀或将我拦截,陆某只有一剑,剑下不留人,剑可斩苍生。”
话落,人去。
妖族与帝国精英战士立马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向那外门进发。
众弟子哪敢阻拦,纷纷呢立马让开了道来。
烈阳很耀眼,气温明明很是炎热,可不知为何,众人却有种心凉的错觉。
彦长老回头,那略显苍老的眸子看着那陆慕领军而去的背影,不觉却有几分浑浊。
也不知过了多久,彦长老是忍不住的抬头扬天,轻轻地叹息,道:“苍天……我宗缥缈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宗真的错了?难道我宗真的已注定即将走向没落了么……”
山远,路遥。
陆慕一路,漫步而去。
他已决心离开,虽无眷念,可看着那大道两侧熟悉的风景,却也仍有些许不明情绪涌上心头。
谁人又无情?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陆慕没有立时将剑指向缥缈,已算是还缥缈传功之恩。
毕竟,若不是缥缈传下那《缥缈道》,当初的他,连恢复修为也不知要几何之久。
九峰破败,大道残缺。
不觉,他已是来到了内门与外门的界碑口。
遥想外门大比。
他力压群雄,以外门第一,傲视群雄。
“哎!说到底,终究是命数,若非长老、真人刁难,我也未必能拜在仲长老师洞中,自然也就谈不上今后这些成就。”
说话间,陆慕已是恢复了那云淡风轻的神色。
他步步走去,很快便抵达缥缈山门。
只要走出了这个门,那么从今往后,他便再与缥缈没有半点干系。
“老师,您的交代,学生会尽全力去完成。”
走到这一步,陆慕是忍不住回头瞭望了一眼。
天越山时,子扶仲长给了陆慕一个任务,或更确切的说,请求。
他请求陆慕,前往仲长一族。
仲长老师交给了他一本书以及一块玉佩,让他将玉佩带去仲长一族,交给一个女子。
“陆慕,你或许很难理解,但这本书里,有你想要知晓的答案,这是为师多年来结合本族历代札记著写而成,你需多花些时日,将此书好生记下。”
这是子扶仲长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陆慕心态彻底转变的开端。
书名:《诸天游记》,记三千界,承万古事。
从古至今,各界奇谈,亦或诸般妙法,皆有记载。
很早以前,陆慕就曾好奇,这天阶功法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的功法。
而这第一页,却是说得明明白白。
天地玄黄四阶功法,乃‘苍穹地界’认知极限,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其上之道,非此地后世之人可窥。
‘苍穹地界’便是如今的‘道天帝国’。
而书中的下一句,更是颠覆陆慕的认知。
书中言:‘苍穹地界’虽大,却犹如牢笼,可进难出,四海之外,结界树立,有欺人之能,修士亦可被骗,无法得知外界真相。
周天寰宇,难以测量,帝国苍穹,不过大海一瓢。
“说起来,难怪未曾见过他国之人,这帝国不过一囚笼,哪里又能见到外人?”
陆慕自言,他并没有对书中记载产生怀疑。
因为的确太奇怪了。
帝国的确很大,各州各城,有序而存,外有妖族、魔教、蛮族,可除此之外呢?
陆慕也算土生土长的南州城人,更曾为南宫一家,打下那南州城半壁商业江山。
纵使如此,他也只见过其他各城之人,即便偶有耳闻,可却从未见过任何他国之人。
曾几何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