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纡和宁珍珍坐着飞机赶到了清水市。
这是个内陆城市,空气干燥,明明已经秋天了,但依旧热得出奇。
宁珍珍脱得只剩个露脐短袖,衣服都塞进了行李箱。
“师父,咱们干嘛不用上收纳符。”
轻轻松松啥玩意都可以往里面装。
“你想被人当怪物?抓去研究?”
沈纡这段日子看了不少科普,搞封建迷信可是万万要不得。
宁珍珍:“.....”
好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她要一个人拎两个箱子?
兰牙县没有机场,高铁也没开通。
两人只能挤着汽车,一路山路十八弯到了县城。
下车时,宁珍珍脸都要扭曲了。
“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坐汽车了,呕......”
车上那汗臭味、脚臭味、泡面味混杂在一起,简直想让人当场去世。
沈纡拍了拍她的后背,主动接过箱子。
“你才经历了这一次,有多少人天天如此?知足吧!”
她不能说宁珍珍想法不对,毕竟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
但要学会感恩。
学会一视同仁。
宁珍珍撇了撇嘴,“知道了。”
张家村地址偏僻,导航都没有的地儿。
宁珍珍发挥自己社牛的属性,问了一圈售票的人,最终才问出来在哪个方向。
山间小路蜿蜒曲折,两人坐着轰鸣的麻木车,在三蹦子上形成了独特的风景。
两人如出一辙的苦瓜脸。
谁也想不到啊,这偏僻还能偏成这样?
连个车都打不到?
山野间树丛众多,遮天蔽日。
两人还在感概难得的凉意,三蹦子在原地飘逸了几米,停了下来。
“闺女,就送到这儿了,剩下的路都得自己走了。”
宁珍珍懵逼了,这是哪跟哪?
“大爷,这不是没到呢?”
前面除了坑坑洼洼的小路,就是杂草,一个屋子都没看到!
“那么办法哟,剩下的土路,俺这车也开不进那。
你们就顺着这条路走,走到底,就能看见人烟了!”
大爷呲着个牙花子,露出一口烟熏的大黄牙。
宁珍珍皱了皱眉头,率先跳下了车。
“早知道当时就该把陆君时带上的。”
宁珍珍拎着行李箱,将沈纡扶下车。
“师父,你干嘛不让他一起来?”
沈纡见这里没其他人后,才从收纳符里翻出两瓶水来。
“小山村这种地方,陆君时他怎么住的惯?
况且他的身体刚恢复,不适合多走路。”
宁珍珍:“......”
合着就她是个糙汉子呗?
不过换个观念想,师父出门只带着她,岂不是说明她才是师父看中的大徒弟?
宁珍珍顿时也不难受了,抡起箱子跑的飞快。
“师父快点走,再慢点天都要黑了。”
宁珍珍刚说完,似乎是为了应证她说的话,一阵浓雾涌了过来,天也开始黑暗。
这会儿宁珍珍也管不了会不会被人发现了,抬手就把两个大箱子塞进了收纳符。
自己紧紧贴着沈纡前行。
沈纡掏出强光手电筒,在某宝上买的,还挺好用,照射范围非常广。
她们走了十几分钟,浓雾渐渐开始散了,一栋占地面积非常大的院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宁珍珍茫然问道:“不是说这里是个很穷的小山村吗?”
沈纡摇摇头,先去看看。
她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幻境,她们不走进去破解,今夜别想走出去。
宁珍珍看了沈纡一眼,掏出几张符箓贴在自己身上。
院子外墙的油漆已经斑驳了,上面还停了几只老鸦在上面。
地上的野草从石板缝疯狂的冒了出来。
沈纡推开大门,里面喜气洋洋的,唢呐吹得震天响。
似乎自成一个世界。
两个小厮模样的男人看见有人进来,喜气洋洋的开口:“两位小姐里面请,宴席马上就开始了。”
沈纡点点头,跟着人往里走。
宁珍珍也只好假装淡定的跟着。
这些人面色惨白,一看就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