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也坐了下来，沉声道：“大师，若救一人需杀一人当如何？”

“不可，万物平等，生命更不可互换。”唐玄奘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

“救百人而杀一人当如何？”陆白点点头，继续问道。

唐玄奘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不可，生命无轻重之说，救人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陆白笑了笑，继续问道：“救万人而杀一人当如何？”

唐玄奘的额头微微渗出汗水，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中似乎有些茫然，从第二问开始，唐玄奘就知道陆白接下来会问什么，但问题的答案却让他自己都有些不寒而栗，他甚至会脱口而出那便杀吧，但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答案。

“大师不妨回去想想，老身不急，等大师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老身，这其中在第一问里有个衍生而出的问题，便是杀一个懒惰懊糟的人，便可救一个为国为民的大家，那是杀还是不杀？大师亦可想想答案。”陆白拂袖指向门口，便要送客。

卞庄和刀圭扶着有些茫然的唐玄奘走出了诊所，恰逢齐天正好看完那幅光阴画卷，挥手撤去凝滞时空的术法，抹去周围人的记忆之后，疑惑地看向卞庄：“师父是怎么了？”

卞庄摇摇头：“回去再说吧。”

回到庙宇，师兄弟三人坐在一块，相比妖物出世，齐天更关心唐玄奘的状况，自从回来之后，唐玄奘便盘膝而坐，一手托着下巴，看向远方，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卞庄便将在诊所内的对话重复了一遍，听得齐天也是头脑发胀，这在打什么机锋？

“对了，那龙川是怎么回事？”刀圭问道。

“这乐陵川好像出了一只妖物，专吸精气，那龙川便是被吸了精气后才变成之前那父母养。”齐天晃了晃脑袋，把那救人杀人的问题抛出脑中，继续说道，“今晚，我们去酒吧门口看看，若是能抓住那妖怪最好，就当为这乐陵川除害了。”

“那师父怎么办？”刀圭看着唐玄奘，有些担心。

“师父都想不通，我们就更难想通了，由着师父想吧，你留下看着便可。”齐天无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