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给了许大茂进入革委会的资格。

其实这两种职位啊，都是特么的个人编制。根本不列入行政级别。你让许大茂换个条件试试，比如提拔自己为宣传科副科长，你看李怀德敢不敢答应？一个工人，连个办事员的资历都不走，直接连跳6级，进入18级干部队伍里，谁敢给你这么办？副部级或许敢。他只要敢干，明天就得被“内斗”。

人家许大茂确实挺用功的。整天守着收音机，嘴里咬着笔，冥思苦想的写整人材料。不得不承认，许大茂确实有两把刷子，可许大茂太有野心，竟然还想搬倒李怀德，你特么一个毫无根基的人物，你去搬倒提拔你的“恩人”？

先不说许大茂的计划可不可能成功？在体制里，你整你这个派系里，曾经提拔过你的上司。这种行为代表着什么？傻了吧唧的。就算没有傻柱说的红头文件，李怀德也得把许大茂撤掉。

7个革委会副主任，为什么只有许大茂升的最快？全特么是那6个人惯的！这6个副主任可是真真正正从厂领导队伍里选拔出来的。李怀德能从哪里选？多数是后勤这个娘家呗。这6个副主任可是正儿八经的干部出身，也是李怀德的嫡系人马。许大茂一个职场小白能压的过他们6个？你就不觉得有点儿问题？

多半是这6个人，在李怀德的授意下，故意让着许大茂，整人材料让许大茂写，家让许大茂去抄。东西大家分。万一哪天出了点什么事儿，就把许大茂推出去挡刀，而且许大茂说话又好听。这才是符合一个领导该有的手腕。

现在是1962年12月初，距离1965年4月。还有3年多呢。李怀德应该还没对刘岚发起攻势。

而且别忘了那天，是食堂主任李钟文来套自己话的，如果李怀德和刘岚他们俩，已经走在一起的话，来套自己话的应该是刘岚。

第一：女人的问话技巧，会比男人更容易“接受”。不然的话，军统10大女特务是怎么来的？她们有着天然的优势。

第二：为什么让李钟文这种正科级干部来考验自己？自己并没有闪光点值得李怀德关注。自己懂事儿只是最基本的条件。绝不会引起重视。

只能说明李怀德能用的人太少，后勤部门都属于李怀德的“娘家”。随便挑一个都是副科级，哪怕是王秘书也一样，他也是副科级。找个正科级的来套自己话，抛开重视自己的前提。已经能说明一切。

所以这个时候的刘岚，应该还没有搭上李怀德的客船。

刘岚懂得察言观色，何雨水属于善于隐忍。女人呐！都不简单。

走了10来分钟，霍耀光来到了1食堂的门口。

一溜的木门上镶嵌着大块儿的玻璃，10来级台阶，霍耀光迈步走了进去。

一股子饭菜味冲着鼻腔就涌了进来，用餐面积得有个600多平方吧？反正摆着70多张大桌子，或方形，或圆形，或者长方形。有的是木制，有的是用铁板焊成的。

墙面刷着上白下绿的颜色。

餐厅里立着10来根1米X1米的独立柱。

餐桌前有的是折叠凳，有的是木制椅子，有的是圆板凳。各式各样都有。

用餐设施很杂，很乱，很不统一。

霍耀光就这么粗略一瞅，就看到17,8处违规现象，必须要整改！大力的整改！

用餐环境更是一言难尽，地上是水泥拉的地平。没有石砖。估计还是娄晓娥他爹那时期设计的。

地上的草纸，报纸，烟头…随处可见。

卫生方面也存在很多问题。必须重罚！严厉的重罚！

墙面上挂着几个伟人的相框，还有各种标语。头顶也有绳子拉的线，线上挂着各种小旗。

霍耀光换了两口气，往打菜的方向走去。这时候的大厅里也是十分喧哗，稀稀拉拉坐了10几桌。

工友们吃完饭，就在这儿玩儿扑克牌，也有的玩着细长的纸片牌，上面跟牌九似的，五颜六色都是点。霍耀光也看不懂。

玩牌的人桌上都摆着香烟。应该是输赢拿烟顶。玩牌的桌子旁边，也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工友，可能也是参与“下注”的。

注意到有人看向自己，霍耀光也对其露出善意的笑容。别人也笑着点点头回应。俩人谁也不认识谁！

来到打饭的队伍中，已经快过了饭点儿，前面有4,5个人，在打菜窗口排队，窗口里的瓷砖水泥台上放着一盆盆的饭菜，都是比和面盆还大一号的搪瓷盆。

打菜窗口的旁边，有几张木头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