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阙带着十几个弟兄回到锦鸿商行复命,将事情经过讲给了行主鸿老二听。
鸿老二闻言,隐郁盯着仇天阙:“你在放什么屁?即便这小贼与濂将军有点关系,以你的实力,还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
仇天阙冷面无波,只是拱手:“行主,我觉得此子不能动。”
“一旦动了,濂相将军立刻就能查到是我们动的手。因为我在查找线索时,动用了城防军府的人脉。”
鸿老二冷哼讥笑:“哼!借口!废物就是废物,找什么借口!那你告诉我,帝庭军府那边怎么交代!?”
被骂完,仇天阙并无异色,可身后的弟兄全都暗自咬牙。
他们这帮人,修为是不高,可战力个个都是同阶高手之林。
可是这鸿老二对他们毫无尊重可言,已经快到忍无可忍的程度了。
杀濂相的人,那纯属是找死。
仇天阙等人明白,鸿老二这是要借他们之手,杀了业默,抢回神功送还陈坤,平熄陈坤怒火。
如果濂相查到了他们,鸿老二立刻会将他们弟兄几人推出来顶罪。
届时鸿老二既打通了帝庭军府的人脉,又不得罪濂相,甚至借机攀上濂相的关系,一举两得。
可他们弟兄几人就死定了,一定会被濂相挫骨扬灰。
仇天阙虽表面无异色,可心中对鸿老二的狠毒算盘也是略微猜出了一二。
“滚吧!”鸿老二阴郁喝斥。
“是,行主。”仇天阙恭身,带着弟兄退了出去。
鸿老二目光阴郁闪烁,他想让仇天阙等人去杀了业默,这样他就可以一箭双雕。
可他也明白,现在命仇天阙去杀业默已经不可能。
这样做,他的居心就太明显了,会逼反这帮强有力的打手。
仇天阙此人虽愚忠,可并不是傻子。
可他也不敢自己派人去杀业默,毕竟他还不想死。
能拿濂相亲身玉牌的人,绝对不是一般身份。
鸿老二目光闪烁不定,许久后阴恻恻笑起来,取出一块传讯玉简……
修士城区一家酒楼里,仇天阙十几人凭窗而坐,吃着佳肴,品着清酒。
“大哥,这鸿老二居心不良,这是想置兄弟于死地!”
“没错!大哥啊,当年兽潮围城,他帮我们脱困,此情我们还了百年了,已经还完了,我们走吧。”
“对啊大哥,走吧!再不走,怕是要被他害死!”
“我忍不下这口气了,大哥,我求你了”
一众弟兄愤慨不已。
仇天阙依旧一副冷面。
百年还情,确实已经还够了,可他为人忠义,这脱困之情,成了他的心结。
否则,以他的实力,一个鸿老二,哪有能力请得动他。
鸿老二不过是一个靠家财堆起来的金丹境废物,有修为,没实力。
若不是当年救过他们弟兄一命,他仇天阙才屈尊于商行之下的。
对于弟兄们的报怨,仇天阙不言不语,埋头喝着闷酒。
忽然灵元震动,仇天阙不耐烦取出通讯玉简,看见玉简中消息,脸色骤变,随后怒容难平。
东泰大城外,有一个劫匪势力,叫黑水潭,专干杀人越货,抢夺矿脉的事。
这伙人杀人不眨眼,只要钱给到位,亲兄弟都能杀。
仇天阙行走玉神皇大陆东部,实力强大,广交四方。
黑水潭的右护法曾拉拢过他,虽被他拒绝,但也成了朋友。
仇天阙接到的传讯,就是黑水潭右护法所传。
讯中传言,锦鸿商行鸿老二,雇佣黑水潭杀手欲杀业默。
事后还要将此事嫁祸给他仇天阙弟兄几人。
鸿老二将仇天阙的一块灵力命牌交给了黑水潭。
杀完业默,将命牌放在现场,以此嫁祸他们,罪证确凿,难以洗净。
这是借刀杀人,祸水东引,让他们兄弟几人去做濂相的泄愤工具啊!
若非他得到右护法的传讯,此事要是成了,他们弟兄几人都还蒙在鼓里。
等到濂相将军查来,他们定是稀里糊涂,百口莫辩!
并且,鸿老二确实没给他们下过此令,此事与商行完全无关,是仇天阙几人的私仇。
鸿老二这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杀人于无形啊。
仇天阙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多年给他鸿老二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