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续道,“也是机缘巧合,这只灵狐五百年前曾与我有过一段渊源。我神托于他,告知我的遭遇。
这只灵狐被虎妖吸了灵力,已经失去了口出人言的法力。这落日的种子灵禽妖兽都不可种植,必须是人类用至纯至净之水方可种植。
你腰间的葫芦出自白云观,白云观乃道家清修之地,汇聚了天地日月精气,那葫芦想必也不是凡物,所以就一路跟随你到此。”
郝建道,“你叫落羽?那你是白狐?还是落日的种子?”
“我的那缕残魂已经随落日的果实进到了白狐体内,现在我就是一只狐妖。”
落羽莞尔一笑,看得郝建心神荡漾。
“大人,大人······”门外传来了聂风的声音。
郝建情急道,“我去去便回。”
“恩公不必如此急迫,我还有事相告,不会走的。恩公不要因为我,误了应尽之事。”
郝建心道,这只狐狸居然能洞察人心,他关好房门,将聂风挡在了门外。
“出了何事?大呼小叫的!”
聂风道,“大人,城内来了好多难民!”
郝建不敢迟疑,带着聂风、徐新来到城区。数日不见,城中的确多了许多难民。
有的席地而坐,有的沿街乞讨。
“聂捕头,你可知城中这些难民都是来自哪里?”
“大人,小的知道,大多都是城外的百姓。连日大雨,河堤多处决口,虽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但是淹没了不少农田。”徐新抢先说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聂风面露不悦。
“我父亲是个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是他对我讲的。”
郝建道,“这河堤每年都决口吗?”
聂风回道,“白县令在任时修过一次,可惜白县令在一次赴京途中,掉落山下摔死了。韩县令上任以后,河堤就一直再没修筑过。”
看来这难民会越来越多,郝建回到县衙,拿出1000两银票交给聂风。
“聂捕头,青洲地处平原,土地肥沃,去那儿购置一些粮食回来。”
聂风心里一阵失落,难道郝建看到日渐增多的难民,想要囤积粮食,牟取暴利?
“大人,你这是何意?”
“赶快按我的吩咐去做,你带着徐新再找几个可靠的捕快,跟你一同前往。此事一定要隐秘,回来时一定要选在晚上进城。”
郝建又对徐新吩咐道,“粮食购完以后,你马上在当地散布消息,说是河州三县已经开始闹饥荒了。”
聂风再也憋不住了,“大人,你好歹是朝廷命官,不想办法接济灾民,却借机哄抬米价,大肆敛财。岂不害苦了受灾的百姓。”
郝建喝道,“聂捕头,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
聂捕头沉默了,自己刚刚表明决心,现在却出言质问,岂不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
“赶快出发吧,不要暴露你们是公门中人,此事务必保密!”
“是大人!”
刚安顿好聂风他们,有衙役来报,高员外的管家请他去高府一叙。
郝建突然心生一计,跟着管家来到高府,他换上一副贱兮兮的笑脸。
“下官见过高员外,近日可好?”
“郝大人,客气了。”高铁招呼他坐下。
“郝大人,短短数日,就用贱民的桃子赚得数千两银子,真是令老夫刮目相看。”
贱民!
郝建心中的火一下被拱了出来。
压榨盘剥他们的劳动所得,心中无一丝感激之情,却视他们如蝼蚁。当真是可恶至极。
高铁笑道,“原来大人做官,却是另辟蹊径。这就对了,出仕为官不就图个财吗?下次有这等好事,可别忘了老夫。”
郝建顺水推舟道,“高员外,我这还真有一个发财的机会,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郝建这一计,就想给高铁放点血。
高铁当然被蒙在鼓里,兴致盎然地问道,“郝大人,说说看。”
“近日城中来了许多难民,高员外何不囤积一批粮食,借机提高米价,到时肯定会大赚一笔。”
“哈哈哈,大人的想法跟老夫真是不谋而合,实不相瞒,去年也发生过饥荒,老夫着实狠狠赚了一笔。可惜,去年的粮食还是囤积少了,所以,我打算今年多囤积一倍的粮食。”
果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郝建心中暗喜,老匹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