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小人是青河县叶家村人士,实在活不下去了,本想去河洲投靠舅舅。走到这星河县城盘缠花光了,三天没有吃饭,突然晕倒在路边,如果不是遇到大人,可能这条小命就没了。”
说吧,又要跪谢。
郝建扶起他,“怎么会活不下去了?去河洲你怎么走到这星河县了?”
“大人,叶家村有一半还在星河境内,所以我们村又分为东村和西村。小人的家就在星河境内的叶家东村。”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接着说。”
“叶家村以前是个大寨子,有上百十户人家。自从狮子岭来了土匪以后,我们的苦日子也跟着来了。土匪是三天两头到村子里烧杀抢掠,乡亲们是逃得逃,死的死,没几年光景,叶家村就只剩下二三十户人家。”
又是土匪,看来这狮子岭土匪不除,老百姓不会有安生日子可过。郝建问道,“朝廷就没有派兵来剿匪吗?”
“朝廷?”
那人顿了顿,“乡亲们也是日盼夜盼朝廷派兵剿匪。天可怜见,那一年朝廷真的派兵来了。为首的将领却要乡亲们纳捐,说是要置办粮草。”
“真是闻所未闻,朝廷剿匪却要百姓出资购粮!”郝建气得是七窍生烟,“后来怎么样了?”
“当时,百姓都食不果腹,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有钱呀?有几个乡亲去找为首的将领理论,却……却被当场杀死了,我的父亲也在其中。”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郝建都想骂娘了,“那为首的将领为何要杀你父亲?”
“说他们扰乱军心!”
“那匪患除了吗?”
“为首的将领说·····说匪患无处不在,并且说,我父亲他们就是匪患,并且割下了我父亲和那几位乡亲们的头颅。”
“说是匪患已经除了,就带着人马走了,还带走了我父亲的头颅。”
说罢,那人已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