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听后,突然想起了叶牧的父亲被官兵以通匪罪砍了头,他肯定把仇恨转嫁到白妮可身上了。
他心中一惊,“落羽,你去看看白姑娘在不在房间里?”
“大人,你找我吗?”白妮可本想过来打听一下官兵去狮子岭剿匪的事情。
郝建看她平安无事,“呃,没什么事。”
“大人,土匪被灭了吗?”
“白姑娘,恰恰相反是官兵被灭了。”白妮可听后也是惊诧不已,以为能打听出父亲被害的信息。
蓝大玉来到了堂上,“回大人,叶牧跟着汉王,还有高升以及高府数十名家丁出了西城门。”
聂风道,“我早就看此人有问题,成天鬼鬼祟祟的。”
郝建道,“也罢,走就走吧,人往高处走,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好在,他没给我们造成什么损失。”
“大人。”在公堂上,韩归竹不能直呼其名,“万通古董店的事他可是有参与,会不会给我们惹来麻烦?”
郝建琢磨了一下,“叶牧这一走,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再说,他们暂时还顾不上这些。”
……
陈记药铺的陈掌柜夫人刘氏,泪眼婆娑地来到了县衙,跪在堂上。
郝建一看以为刘氏在家受了气,挨了陈掌柜的打,跑县衙诉苦来了。
如果是丈夫殴打妻子,则按照比殴打一般人减二等的原则治罪,如果打死了就不减。这刘氏看上去并无外伤。
“刘氏,你哭哭啼啼地跪在堂上,想要状告何人?”
“民妇?……”
刘氏欲言又止,环顾左右衙役,似乎有难言之隐。
郝建连问数遍,刘氏都是支支吾吾不肯言明实情。
郝建无奈,只好清退众人。
“刘氏,现在这里除了你我二人,再无其他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多谢大人,民妇家里闹鬼了,还请大人屈尊随我回府查看一番。”
……?
闹鬼?
郝建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怅鬼又出现了。
“那你说说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民妇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还请大人随民妇回府查看一下。”
“好吧,聂捕头……”
刘氏情急道,“大人,可不可以别带男子同去……”
郝建有点恼火,刘氏自打跪在堂下,就支吾吾的不肯言明真相,府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郝建吩咐聂风继续训练乡勇,本想跟落羽一同前去,韩归竹得知后,也非要一同前往。
陈府。
陈掌柜眼窝淤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脸颊一片血肉模糊。嘴唇也是血肉模糊,显然牙齿都被打掉了,一条胳膊也断了。
郝建道,“陈掌柜怎么被人打成这样?是被何人打的?”
陈掌柜已经气若游丝,口不能言。刘氏说道,“大人,我家老爷的确是被打的,不过是被鬼打的。”
难道真的是怅鬼所为?
郝建道,“陈掌柜,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氏继续道,“大概半个月之前,一天深夜,老爷被一记耳光扇醒了。点灯一看,房间里并没有发现外人。老爷当时以为是身边的小妾睡毛了,打了他一耳光。谁知第二天晚上老爷又被一个耳光扇醒了,他就把身旁的小妾打了一顿,小妾哭哭啼啼说不是她扇老爷的耳光。”
“咳咳!”陈掌柜听到这里一时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刘氏捂着脸颊,继续说道,“老爷后来晚上就在我的房间里睡,头几天还相安无事,有一天夜里,老爷又被‘啪啪’两个耳光扇醒了。老爷不由分说地扇了我两个耳光,以为是我打的老爷。”
郝建深感奇怪,难道是陈掌柜梦游自己打的自己?
刘氏续道,“后来老爷就自己一个人睡,谁知有一天晚上,老爷又被打了,这次连胳膊都被打折了。”
郝建倒觉得像是府中人所为,“你们可有盘问府中的下人?这倒像是陈掌柜身边的人干的?”
“大人,真的不是老爷的妻妾干的,我们都被老爷狠狠地打过。我们一介女流,也不可能把老爷伤成这样,府中怪异之事还不止这些。”
郝建没有解释刘氏误会了他的意思,跟着刘氏来到了下人的房间。李管家嘴唇外翻,上下两排门牙已被打掉,断了一条腿,现在也是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