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相,他奇道:“当真好了一些。”
之前探他脉象,他体内那股微弱的生机,几乎被摧毁殆尽。然而这次再看,那细嫩小草又冒了尖尖,当真是看着娇弱,实则不弱。
“太好了,太好了!”侯夫人喜不自胜。
陈大夫拿出银针,又为他行了一次针,好奇问道:“我离开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谢无忧抿了抿唇,朝沈清芙看去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未曾做什么。”
“不可能。”陈大夫笃定道,“大公子,你如今不诚实了。”
当大夫的,最喜欢看见病人听话。从前的谢无忧,勉勉强强还算听话,现在是既不听话也不诚实,都开始撒谎了!
“芙儿。”这时,侯夫人看向沈清芙,“你对陈大夫说,无忧可曾吃什么、喝什么,又做了什么?”
儿子不听话,怕什么?她有个乖巧懂事的儿媳。
沈清芙回想了下,迟疑道:“他的确没做什么,只是睡了一觉。”
“睡了一觉?”陈大夫意外道,随即若有所思,“如此,倒也不是没可能。”
侯夫人听了,立刻道:“我早说了,叫你不要忙这个忙那个,好好休息,你偏不听!”
若他早早听话,何至于如此?说不定……
然而,只有谢无忧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
他想起自己入睡前,被窝里暖烘烘的手脚,想到她在一旁守着,他这一觉睡的酣沉,心里涌动着什么。
“哼,早就对你说,多休息,少费神。”陈大夫收起银针,起身说道:“自己不注意养着,吃多少药都白搭。”
这些年,陈大夫做他的主治医生,不仅仅是在他犯病时来治疗,平时也会根据他的身体状况配一些养身的药丸。
可以说谢无忧长到现在,虽然病歪歪的,但风姿仪态能称得上一声“明月公子”,耗费了不知多少人的心血。
“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