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地跳下马背。
大步走上前,一把提起宁远伯,斗大的拳头砸他脸上:“哭什么?你老子还没死呢!”
像话吗?
带着棺材上他家门口哭,缺德不缺德?
他声音如钟,震得宁远伯耳朵嗡嗡的。那一拳,更是砸得他眼冒金星,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你,你……”你打人。
“父亲!”这时,严玉树上前,又惊又怒,“放开我父亲!”
冲到武安侯身前,把宁远伯抢了过来。
侯爷原也没打算捞着老匹夫,手一松,就让严玉树抢走了。
黝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威严的视线扫过周围,如山的气势迅速让空气中充满了冷意。
渐渐的没有人说话了。
“闹事?”他沉声道,“姓严的,脸不要了?”
两家因何起嫌隙?他还有脸来闹?
当初给了他脸,只让他跪几天,没将严靖文做的那些事曝光于天下。
但他若执意如此,可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宁远伯被大儿子抱在怀里,缓了缓,站起身来。
看向侯爷的眼里,又恨又惧:“你打人!你们害死了我儿子,还打人!”
至于从前的事,严靖文做的那些,是不妥,可他都死了!
死者为大,有什么都该被原谅!
“我儿子死了!”他悲痛地道,“不论他做了什么,你儿子又没死!可我儿子,死了!”
这话的杀伤力是很强的。
毕竟是一条人命。
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叫人唏嘘的。
场中没有人说话,静静看着。
“你儿子死了,我儿子又没死。”侯爷的声音刚劲有力,在腰间摸了摸,摸出一角银子,丢到宁远伯脚边,“就这些,多了没有!”
宁远伯哭声一顿。
看着脚边的碎银子,没反应。
围观的人群也看着那块碎银子,脸上多是茫然。
“走了。”侯爷转身,对身后的谢不辞招招手,又温和地看向谢无忧,“你怎么出来了,几两银子就打发的事,何至于。”
他大手挥动,叫儿子儿媳和仆人们都回府。
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