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有何吩咐?”
“吩咐倒没有。”沈清芙说,“但我和你大哥,讨论过杨子安的事。”
谢不辞有些意外,站在一旁,问道:“大哥怎么说?”
沈清芙便将那日她和谢无忧的讨论,转述出来。
她和谢不辞,早晚会成为真正的家人。
有机会,当然要消除芥蒂。
最好让他忘了刚刚她们听壁角。
“是吗。”听完,谢不辞垂下头。
哥哥觉得,那样对他太残忍了?胸膛中,浪潮翻涌。
有什么残忍?不就是放弃心上人?责任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会。”他抬起头,脸部线条硬朗,看上去愈发稳重,“我不是杨子安。”
说完,转身离去。
哥哥如此爱护他。
那他,必不能让哥哥失望!
好一会儿。
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冯云笺轻声道:“迂腐。”
沈清芙朝她瞧去。
“刚才,真是对不住了。”这姑娘才想起来似的,站起身,深深拜下:“都是我的不是,连累沈姐姐了。”
沈清芙扶住她:“哪怪得着你。若不是我也想听,我们早走了。”
但冯云笺知道,这都是安慰她:“沈姐姐,你人真好。”
“哈哈。”沈清芙笑了笑,转了话题,“不说这个。你之前说,在山顶的石头缝里发现一只还没睁眼的小狗,然后呢?”
这么尴尬的事,以后都不要提了。
忘了,快点忘了。
“然后,我把它抱回家啦!”冯云笺也不大想提,说起两人之前正在说的话。
她不是被当成闺阁娇娇养大的,她母亲身体不好,只生了她一个,从小就不怎么拘着她。
这些年,她跟着父母到处走动,游览名山大川,生活精彩极了。
这会儿说的,就是她曾经养过的一只小黄狗:“你不知道,它有多聪明……”
两人坐在凉亭里,喝茶,说话儿。
沈清芙状似不经意道:“还没问过,妹妹可许人家了?是哪一家的公子?”
冯云笺听了,表情一僵:“许,许了。”
沈清芙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姑娘是个开朗的性子,问一句许人家没有,便羞成这样?
等到送走冯云笺,她便去主院。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