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可以算是柯月最难熬的时光了,每日早出晚归的。
怪不得很多人都说,进厂是最辛苦的。
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累,吃得比猪差,睡得比狗晚。
每天都早出晚归的。
早上6点多就出门了,柯月住的地方距离上班的地方有点远,走路起码得走40分钟,七点钟就要开早会,七点半就要签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才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一点了。
时间按照这个样子过了一个星期。
可能是因为营养跟不上再加上有点水土不服吧,柯归病倒了。
柯月拖着病映映的身体来到厂里跟组长请假。
柯月的组长:“你才上班多少天啊就要请假了?你要是请假了,这活谁来干啊,这假我不批。”
柯月都快要哭了:“可是我很难受,现在还在发烧呢?我就请半天假去看个医生好不好?”
柯月的组长:“不批,现在厂里正忙着呢。你要敢不来,我就直接算你旷工。”
柯月的小脾气也上来了,扭头就走,回到工作岗位上满肚子的委屈,跟同事张春抱怨着:“春姐,我发烧了就想请半天假看医生,结果组长她不肯批,还说如果我敢不来就直接算我旷工,我下午就不来了,看她能把我怎么办!”
张春:“你脾气也不要这么硬,你跟说组长两句好话,她或许也就不为难你了,你要真旷工,旷工一天罚三天,旷工两天罚六天,旷工三天就当自动离职了。”
柯月想了想:“那我旷工一天半就好了。”
张春见劝不动她,看了看旁边没什么人就悄悄地和柯月说:“你真的要旷工,就去药店开一张病假条,她应该就没理由算你旷工了。你别跟组长说是我教你的。”(这是真实的情节,大家不要模仿啊,要是给各大老板知道了,我怕会有一堆八百米的长刀在等着我。)
柯月满心感激:“知道了,春姐。”
中午休息的时候,柯月就签下班卡了。回去的路上,柯月给表姐小茹打了个电话:“姐,在干嘛呢?”
小茹:“在上班,怎么了?”
柯月:“我生病了,在发烧。”
小茹担心地问:“去看医生了吗?”
柯月把自己身份证和银行卡钱包那些都丢了的事情和小茹说了:“所以我现在没钱看医生了,你能不能借两百块钱给我看医生。”
小茹着急地说:“你现在先去药店买点退烧药吃,你问你朋友借张银行卡,把银行卡号给我发过来,等我下班就转过去给你。”
柯月感动地说:“好”
要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令柯月最感激的人是谁,那就莫过于小美和小茹了。
到了晚上,柯月和柯母在打电话,柯母问柯月:“最近过得怎么样,还有没有钱,没钱就和家里说一声,家里给你寄过去。”
柯月:“我有钱啊,我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
挂了电话之后柯月的眼泪就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在早一段时间小美和她妈妈在打电话。小美和她妈妈说:最近过得很好,还做了很多好吃的。
直到小美和她妈妈打完电话了,柯月不解地问:“你早几天不是才生病了,为什么还和你妈说过得很好,还做了很多好吃的,这不是在骗你妈吗?”
小美心想:这个人啊真是不懂半分的人情世故啊,说得好听点,是单纯,难听点就是单蠢,或者傻白甜也行。不对,傻白甜得把这甜字去掉,她和这甜字不靠边。
小美耐心地和她解释:“你长这么大了,你难道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和家里人说吗?爸爸妈妈养你这么大,他们离你那么远也帮不到你,难道还要他们为你担心吗?出门在外,要学会对家里报喜不报忧。”
就是因为小美的一句话,柯月受用终身。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柯月也学会了对家里报喜不报忧。
所以在外面怎么受苦,也从未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也从未向家里抱怨过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