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来自自然与心灵双重严寒的侵蚀。
肖岩的话始终在耳边萦绕“你要考虑工作,你整日在家,工作是不会找上你的,而不是谈情说爱,明白?”每当叶子回想到这句话总会打了个冷战。
叶子从年初二便开始不停的打电话,找工作。总算有家学校肯接受她的面试请求。清晨,积雪早已厚厚的铺在马路上,叶子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外衣下,踏着积雪,迎着寒风,面孔时不时被冷风吹起的雪花拍打着。
在有些被踩过的脚印踏过难免踉跄几米远,间或的不经心索性将自己狠狠的摔在雪地上,叶子揉柔被摔得生疼的屁股,拍拍积雪,继续走。
总算在一个小时内到达了公交站点。按着行程叶子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之后再坐五十里路的人力三轮方可到达。
当叶子坐上大巴时自己额头早已满头大汗,似乎自己在冬日里过了把暑夏。由于积雪的蔓延高速路被封,大巴只能另辟渠道,在曲折的残雪马路上颠簸,车子比预期整整晚了两个小时。
当叶子走下中转站柳镇时已是下午,她早已饥肠辘辘,可是这个陌生的小镇竟然全是房门紧闭,时不时几个行人移过。
叶子的目的地是振兴育才学校,但是人力三轮早已无处可寻。饥饿,无助,迷茫,困惑夹杂在第一次找工作的叶子身上。
“回去?可是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了,还差五十里。”叶子这样在心里嘀咕着:“不回去,我该走到什么时候呢?就是回去下辆大巴何时从这经过呢?”
此时《羊皮卷》里的一句话突然在叶子脑海中出现“动而失败总比坐已待毙强。”于是叶子选择了前进。
冬日的午后越发的阴冷,叶子用五指向后拢了拢自己的刘海,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就这样叶子在荒芜活物的郊野行走了大概二十里路,饥饿与疲劳使她只能用尽全力拽着腿行走。
“突突…………嘟嘟”一辆农用三轮从叶子的身后憋着劲驶来,叶子极力的将自己往田地边靠了靠。
“嗨,去哪呢?”一个四十来岁的眼窝深陷的男人将车停下问道。
“振兴育才学校。”叶子声音有些微弱的看着男人。“那就上来啊”只听到车厢里的另外几个男人起哄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叶子有些犹豫的看看司机。
“呵呵,别害怕,都是不是坏人,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你走到天黑也到不了的。”司机真诚的继续道:“我儿子就在那个学校读书。”叶子这才爬上车。
车子在颠簸中缓慢的行驶着,“哪的啊”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嘴里叼根烟问道。“江县”叶子坐在车子的角落里低着头答道。
“那么远啊,来这干吗啊?”另一个扶着车帮的男人向叶子扭头问道。
“那还用问?看男人的呗。”叼烟的男人插嘴道。
“别胡说,人还是学生呢?没听到她说去振兴育才学校吗?那的学生。”另一个衣着稍微整洁的男人颇有见解的说道。
“我是过去面试的。”叶子看着他们不像是坏人便解释道。
“老师?”叼烟的男人惊奇道:“真看不出啊。”
“你看的出?你那眼都是往裤裆里长的能看出什么啊”一个男人开涮道。车厢里哄堂大笑,叶子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
“注意点,这里有女同志,还是教师。”司机头偏了下头向后喊着。
“老哥,怎么着这都替你儿子讨好老师了啊?” 被司机教训的男人回击道。
“去你妈的。”司机骂道。
“我靠,这会自己都装不下去了?开骂了啊?”男人继续回击。
在男人们一路混骂中叶子到达了目的地。当叶子下车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只是遍地的积雪显得天还是那样亮。
“嗨,好好表现啊!”司机冲下车的叶子喊道。
“哎,谢谢你啊!”叶子由衷的谢道。
“我靠,人都走了还巴结啊!”车上的男人又开始攻击起来。
校长热情的接待了叶子。校长叫柳玲,三十五岁左右,微胖,留着短发,叶子第一眼便感觉这个女人是个倾和力很强的人。
于是叶子忘记了一路的艰辛便话多起来。
“刘校长,你好,我是从江县来的,时间都在路上浪费了,真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的,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明天再试讲。”柳玲领着叶子上了职工楼三楼住进了单人间。这是一间播音室,里面除了桌子上放着播音器材外还有一张床,上面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