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我安排你进宫怎么样?不必日日守着我。”
“我不愿,谁乐意做朝渊的官员。”
我只做一人的下属就够了。
“朝渊委屈你了?还是我委屈你了?”
“我这几年自由惯了,不愿受那些规矩约束着。”
“就这样?”
“要是有一天我梦醒了,准备反抗了,你一人我觉得很好摆脱,这一整个朝渊我要摆脱就很难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梦醒呢?”
“等我睡够了吧,自然就醒了。”
李遂宁停下来看着沈其琛,风轻扬起她的网纱,露出那张绝世容颜来,而她眼里是沈其琛,一如沈其琛眼中倒映出来李遂宁的影子。
就一下,沈其琛将网纱拢了起来,然后替李遂宁遮盖好。
“你小心些。”
“真想听听你的故事。”
李遂宁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被人踩在脚下的那些故事吗?我早已记不清了。”
李遂宁想自己可能更想认识那个意气风发的沈其琛,是武成王嘴里那个极有意思的小世子。
“若是有机会再回去那个地方,你愿意回去吗?”
“我当然要回去,做梦都想回去。”
“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回去。”
沈其琛没有说话,最好再一次回去的时候,自己能夺下那里的一切。
“不是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谨慎吗?你现在对我倒是有足够的信任了。”
沈其琛说。
“足够的信任倒是差一点,但是提防可以松一些。”
“看来之前都在防我?”
“你不是?”
“果然还是松懈不得。”
“彼此彼此。”
惜夏听的一头雾水,饶是她跟着李遂宁这么些年,这一刻都没有听懂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谢子夜回来的时候,正巧李遂宁在让沈其琛教她些防身之术,走进院子的那一刻,感觉谢子夜的脸都绿了。
“公主,驸马回来了。”
惜夏先看见谢子夜,这才马上提醒李遂宁,不过李遂宁二人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接触,因为沈其琛的手里握着树枝。
“一路上辛苦了。”
见到谢子夜回来,李遂宁也顾不得沈其琛,便迎了上去。
“那边的事情可都解决了?”
“嗯,一切都安顿好了,至于房屋建造一事,交由了知府去安排,与你多日不见,我就马上回来了。”
“路上都还好吧。”
“嗯,一路上很顺利。”
“那就好,还未入宫觐见父皇吧。”
“王公公托人在城门口等我,说父皇口谕,允许我歇息后明日进宫。”
“如此也好,父皇也是体恤你。”
“父亲母亲可还好?”
“年后我曾去看望他们,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担心你,既回来便回去看看吧。”
“不急,明日进宫述职后,再回去也不迟。”
“回来前可有江石之女的消息?”
“没有,一无所获。”
“总不可能人间蒸发了,这京城内外我也派人看着,也没有她的消息,想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来。”
李遂宁本就觉得这件事情蹊跷,也许江夫人手里还有其他的证据,只是人死了也没有找到其他东西,那江长蕴也许也是知情人也不一定,也是至关重要的。
“公主,你先让驸马去更衣吧,这一路风尘仆仆的。”
惜夏看李遂宁见到谢子夜就拉着他问这些事情的进展,谢子夜的靴子上都沾着泥点子。
“你看我都忘了,你先去吧。”
李遂宁松开自己的手,刚才就准备一直抓着谢子夜的手腕,就是急切的想知道消息,惜夏提醒自己这才反应过来。
“嗯,我先去。”
待谢子夜进屋里了以后,李遂宁才发现沈其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沈其琛在自己的屋里换了身衣服,又将面具戴好,谢子夜一回来自己就显得不那么必要了。
信鸽穿过窗户,落在了桌子上,扑扇了两下翅膀,沈其琛抓住鸽子解下它脚杆上绑着的信签,然后把鸽子抛出了窗外,看它飞远后,这才打开信来看,上头只写着:
一切顺利。
李遂宁算是帮了沈其琛一个大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