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谢子夜对她说了几点沈其琛奇怪的地方,虽然谢子夜只是觉得奇怪,但是李遂宁知道沈其琛的身份,这些奇怪的地方对于李遂宁来说显得更加重要,也许是和平相处了太久,沈其琛没有其他的任何作为,所以李遂宁对他倒是放松了戒备,可谢子夜再提起来,她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
“阿护呢?”
李遂宁站在房门口,扫视了一圈也没看见沈其琛,寒鸶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嘲笑的看着她。
“怎么?人跑了没发现?你这贴身侍卫也不过如此呀。”
“说什么?”
李遂宁走到他面前,伤口的血早就凝固了,她一脚踩在他受伤的腿上。
“啊。”
寒鸶面目狰狞,可惜双手被绑着,无法推开李遂宁。
“不长记性,少开口。”
李遂宁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一旁去。
“阿护呢?”
“主子,沈护卫他一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哪里。”
李遂宁在院子里走了走,突然想起了昨夜的密道,出来以后的那个巷子,沈其琛脚步匆匆的样子。
那个地方是哪里呢?
李遂宁想到密道出来以后正对面的那个后门,沈其琛昨日一出来到那里的时候语气就不对,神色也不对。
“我出去一趟,不用跟着。”
李遂宁说,
谢子夜出去买些吃的还没有回来。
“是。”
李遂宁带着面纱,根据记忆中的路线找到昨日出来的那个地方,一路上街上没有巡逻的士兵,只能说明沈景冶还没有发现他们拿走了暗格里的东西。
李遂宁直接从这个位置借助旁边杂物的高度,爬上了围墙,然后翻进了院子里,院子里杂草丛生的,连原先的石子路都看不清了。
李遂宁沿着路往里走,破败的建筑也难掩这处宅院往日的风光无限,这院子比起她的公主府更甚许多,李遂宁到处都看了一下,企图找到可以证明这宅院曾经的主人的东西。
院子里东倒西歪的放着木桩,以及摆放刀剑的木架,李遂宁猜测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习武之人,再往前走李遂宁来到了大堂之上,仿佛嗅到了一丝香火的味道,李遂宁循着气味一步步靠近。
一个老者旁边走了出来,拐杖指着李遂宁的后背,不许她再前进。
“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李遂宁看着大堂内的陈设,这么大的宅院里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却有人在这里烧香,没有打扫过,说明只在这个时候或是这个日子里来上香,与太子府只隔着两条街,那这个府邸的主人也非富即贵,沈景冶身为太子时间不久,可这府邸看起来倒是空了很久,那就是主人与前太子也就是宣王交好,但只是交好还不够,只有钱没有权也搭不到太子,而宣王多疑,断不会让一般的大臣的住所离他如此近。
“说话。”
那人手上使力,李遂宁被戳的不自觉往前踏了一步,她正想回头看看身后是什么人,转头间却被堂侧一副牌匾所吸引住了,那牌匾上许多道像是被刀剑划的印子,可李遂宁却认得那几个字的字迹,而落款是沈川宴题。
沈川宴?
李遂宁眨了眨眼睛,甚至是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这里岂不是武成王府。
“我是来看望武成王的。”
李遂宁不太敢保证,但是只能赌一把,至少能冒险来这里上香的人一定不会是武成王府的敌人。
“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从后门翻墙进来的。”
“看你年龄也不大,武成王离世时你还是个无知孩童,你如何得知他?况且他试图谋反被杀,乃是罪人,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可能来看他?”
“武成王是北洲的功臣,绝不会谋反。”
李遂宁说,对方一直称呼他为武成王更加说明了他不是敌人。
身后的人将拐杖放下,走到李遂宁面前来。
“你一个姑娘家翻墙进来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您不也进来了?”
李遂宁看着这个老人家,穿着很朴素,面相也很慈祥,只是不知道是武成王府的什么人。
“我已经年迈了,不在乎这条命了,说吧,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瞧你这气魄和胆量也不是平民百姓家的姑娘,朝廷百官家的小姐也断然不敢跟这里扯上什么关系,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