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远处的岸边响起烟花炸开的声音,只是白日里却看不见,只听的声音。
“岸上有事。”
谢子夜见状对李遂宁说。
“回去。”
李遂宁说,谢子夜赶忙叫人调转方向回去。
“看来今日是不能陪太子殿下一同看一看我们朝渊的风景了。”
李遂宁感到抱歉。
“无事,还有机会,来日方长。”
李遂宁懒得理他,谁想跟他来日方长啊。
阿遇等在岸边,神色紧张焦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子夜连忙问他。
“公主,府上出事了,马车已经备好了,快些回去看看吧。”
“谁出事了?”
李遂宁走到最前头问。
“是被关押的那个人。”
阿遇小声的说。
李遂宁看向沈景冶,对方也在看着她。
“一起去看看吧。”
李遂宁说着便上了马车,谢子夜将马让给沈景冶,和李遂宁同乘一辆马车。
李遂宁等人赶到关押寒鸶的屋子里时,寒鸶七窍流血死不瞑目,打碎一地的饭菜,想必死前经历过一番痛苦挣扎。
“怎么回事?你们看一个人都看不住吗?”
谢子夜大发雷霆,屋子外面站的人一声也不敢吭。
李遂宁蹲在地上检查着寒鸶的情况。
“是中毒,你小心些,别触碰到血液。”
沈景冶站在门口叮嘱着,他知道寒鸶被李遂宁扎过那一刀,又不曾马上医治,寒鸶的那条腿本就已经无法正常走路了,来朝渊的路上又多番折腾,大伤小伤的,很难恢复,若不是李遂宁医治,只怕人早就废了,他带回北洲也没用,只不过是念着旧情罢了。
“这人你怕是带不回去了。”
李遂宁对沈景冶说,她插进饭菜里的银针变了颜色,是饭菜的问题。
“今日的饭菜是谁送的?”
李遂宁看着一众下人,个个低着头。
“回公主,是奴才送的,一直都是奴才负责这屋子里的三餐。”
阿遇跪在地上。
“殿下,阿遇自幼跟着老奴,绝对不会在府里生事的。”
朱管家见这事情到了阿遇头上来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也赶紧替他求情。
“这饭菜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人经手过?”
“这饭菜准备好了以后,是奴才一站拎着到这里的,奴才放了饭菜还没有走远,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声音,一看,这人就不行了。”
“那就是没有证据能证明你跟这件事情无关了?”
“殿下,这孩子是冤枉的,殿下。”
阿遇跟着朱全也有些年头了,他是没有根的人,捡到阿遇的时候起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养,如论如何他都是不相信阿遇会做出得罪李遂宁的事情来的。
“你先起来,寒鸶非同一般的客人,是要跟着回北洲的,如今在我府里出了事,我总要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既然没有人说的出来个所以然,那就将厨子包括在厨房里的全部人都带下去,拿了身契出来,交给太子殿下发落,我公主府不养心怀不轨之人。”
李遂宁话刚说完,谢子夜就招呼着侍卫要将人全部带走,此时一个丫鬟才哭着喊出来。
“殿下,奴才们准备饭菜时,江姑娘曾去过厨房,她说饿了,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因她在贵客,所以奴才们便没有紧跟着,但是她走时有些匆忙,什么都没有带走。”
李遂宁只看了沈景冶一眼,那眼神里却带着打量和怀疑。
“阿护回来了没有?”
“回公主,沈护卫进宫送东西还未回来。”
“去把江姑娘请过来,她有身孕,你们且注意些。”
“是。”
下人端来了椅子给李遂宁落座,屋里的寒鸶已经被盖上了白布,不至于那般狰狞可怖。
李遂宁看着沈景冶。
“太子殿下,这人送进公主府莫不是有预谋的?这才来没多久,就敢在我府上行凶杀人了。”
寒鸶的死对沈景冶来说都尚且有些意料之外,李遂宁留着他那么久要杀他早就杀了,也不至于留到现在,这个江长蕴,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自己刚和李遂宁达成协议,她就给他添了这么大一个乱子出来,这岂不是会导致李遂宁都怀疑是他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