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济也是朝渊的公主,皇叔跟着沈景冶火上浇油,和江长蕴一同污蔑我,你以为父皇会放过你?”
“你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威胁我?好好想想你自己的结果吧。”
豫王说完便大摇大摆的离开,江长蕴也被阿靖等人带走。
“发生了什么?结束了?”
沈其琛问,他方才不便在殿里,也没听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谢子夜和李遂宁的状态,像是经历了一番苦战。
“算是结束了吧,江长蕴她非死不可,子夜也不用娶她了。”
李遂宁说。
“殿下,您这是何苦啊,本该不必牵连到自己的。”
谢之庭说。
“事已至此,已成定局,大人不必太过于担心,父皇既然没说什么,那便是在等我给他一个解释,也不想让我难堪,你们先出宫吧,无召不得入宫。”
李遂宁对谢之庭说,接下来她自己将这件事情完结就好。
“这毕竟是欺君之罪呀,怎么能让殿下一人承担。”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我受了罚,保得住你们,日后就换大人照拂了。”
“臣不敢。”
“子夜,与谢大人出宫吧,有事我自会让阿靖送信给你。”
“你要小心些,其实我没什么的,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谢子夜说。
“下次见面,你就是真正的谢子夜了。”
谢子夜带着谢之庭走后,李遂宁站在大殿上久久没有离开,陪着她的还有惜夏和沈其琛,沈其琛不明白李遂宁跟谢子夜说的那些话的含义,他不知道殿里发生了什么,但沈景冶的离开说明他至少是达到目的了。
“阿护。”
“嗯?”
沈其琛看向李遂宁。
“子夜她,是女儿身。”
沈其琛有些惊呆了,谢子夜是女儿身?难怪李遂宁对江长蕴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闻不问,根本不放在心上,起先还以为是因为他们夫妻恩爱不疑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谢子夜是女儿身,那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是谢子夜的。
“你这是欺君之罪。”
沈其琛说。
“嗯,可我不说,子夜就要娶江长蕴,同样是一条死路。”
“这样你就脱不开了。”
“去凤仪殿吧,父皇可能在那里等我。”
李遂宁对沈其琛说。
可到了凤仪殿时,景帝的确在,却不见李遂宁,李遂宁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挡在凤仪殿门口。
“公主,现在怎么办?回府吗?”
惜夏问。
“今日就宿在长安宫吧,明日再来向父皇母后请安。”
“是。”
景帝从窗户看见李遂宁转身离开的背影,顿时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陛下既心软了为何又不见见遂宁?”
“你看看她做的那些事,连女驸马都能想得出来,朕要是还一味的偏爱她,她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景帝气愤的坐下。
“恕臣妾直言,陛下也是不愿意遂宁远嫁的,可那几年求亲的人不计其数,有好有坏,陛下不也都是拒了吗,就连北洲也求亲过,陛下也没答应,可王爷也总是向陛下提议将遂宁远嫁北洲,陛下差点就动了那方面的心思,当时遂宁这孩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有些时日不曾与陛下亲近,当时陛下不是也察觉了吗?遂宁这么做有岂不是无奈之举呢?也许陛下不知,遂宁出嫁前也曾说她出嫁了陛下就少了许多麻烦,不用再应付各国前来求亲的使臣。”
“朕知道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只是明明可以有其他的办法,她偏偏行这一步险棋。”
“今日之事臣妾也已经知道了,陛下别怪臣妾,遂宁是臣妾的女儿,她的事情臣妾也没法在这里干等着。”
皇后换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坐下,又继续说。
“遂宁的脾性没有人比陛下和臣妾更了解的了,与子夜相识的那一年尚且年幼,自然是想着护着子夜的,也没考虑到日后的麻烦,陛下也知道谢大人当年的处境艰难,几次也想伸出援手,谢大人当年念着陛下尚未登基,恐被人扣上结交大臣的帽子,故此也从未向陛下求过什么,他也定是逼不得已的,男儿生来就比女子承受更多,若不是不得已谢大人也定不会让自己的千金过的如男儿一般艰辛。”
景帝又看向了窗外,早已经没有李遂宁的身影,这个女儿他最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