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在烛火中看了这么久的书籍,晃的眼睛都不舒服了。
“休息一下吧,你自己都还没有痊愈。”
沈其琛劝说着李遂宁,
“我自己心里有度,你别在我身边晃悠了,我,挺危险的。”
李遂宁抬起头只能看见沈其琛的下颚,还有晦涩不明的眼神。
“北洲也有过天花的,我见过,没什么好怕的。”
沈其琛的语气很平淡,李遂宁也没有探究出有什么别的意思来,北洲的那一场天花传染了许多人,只是那个时候沈其琛还小,对天花的恐惧没有那么多清晰。
“公主,齐太医让我找你过去一起施针。”
惜夏站在门口叫李遂宁,李遂宁不允许她靠近,所以她只能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想到沈其琛也在,就这样站在李遂宁的面前。
“知道了。”
李遂宁拿起自己手写的一些东西,起身。
“你别着我了,让惜夏带你回长安宫休息吧。”
沈其琛没有说话,只是李遂宁走一步他也走一步。
李遂宁摇了摇头,算了,不走近那间屋子就好。
李遂宁走进阿湛的屋子时,沈其琛就在院子里等着,夜已经深了,只是今夜却没有星星,整个天空漆黑的一片,寂静的可怕,只有房间里面烛火灿灿,却是充满了一屋子生机的消散。
施针过头,李遂宁用蘸了药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阿湛的脸蛋和小手,他方才热症不退,这才叫李遂宁来,现在倒是好一些了。
“殿下,太子殿下今夜算是稳住了,只看明日的情况如何。”
“你们先退下吧,今夜我在这里守着他。”
“是。”
太医走后李遂宁又拿来了水,用帕子蘸取少量的水后湿润着阿湛的嘴唇,反复几次后才停下。
夜里更是入睡不得,阿湛不停的哭闹,可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李遂宁也不愿让其他人染上这个不治之症,故而自己抱着小小的阿湛在房间里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