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安卿的心意孤已然知晓了,这件事情的确是太子不够慎重,误了令千金,待他回来后,孤必然让他给安卿以及令爱赔礼。”
“臣不敢,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做事自有自己的决定,臣为臣子,自当遵从。”
安远山的态度放的很低,免不了叫人觉得太子仗着身份地位打压安远山,为了讨李遂宁欢喜而拒了安卿卿,所以李遂宁对沈景冶的地位起到多么重要的作用,想想都知道了。
宣王多疑,安远山在那件事情上相助,事后他选择站在了沈景冶那一边,加上安卿卿亲口说喜欢沈景冶,安远山帮着自己的女儿去扶持沈景冶这无可厚非,那个时候沈景冶还羽翼不满,太子之位也不过是个名号,后来发现沈景冶和安远山在时间作用下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给沈景冶一些实权,让他打理政务,在少数的他信任的人里面,安远山也算是一个,如今沈景冶即将迎娶李遂宁,却弃了安府,这实在奇怪,这么好的助力他都不要,那就是有了更好的助力了。
景帝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沈景冶在李遂宁还没有说出女驸马一事时就曾带着人去朝渊,还是他和李遂宁早就联系上了?
“这件事情等太子殿下回来后再行处理,先退了吧。”
宣王起身离开后,大臣们才三五成群等走在一起边聊天边往外走。
魏从在一边拦住了安远山。
“安大人,圣上请。”
“有劳带路了。”
魏从带着安远山,就两人走在殿外的廊下。
“魏公公,可是圣上有什么指示?”
“安大人莫慌张,不过是想找大人聊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罢了。”
“这还请公公道明一二。”
“大人如今跟太子殿下也算是撕破了脸皮了吧,否则殿下也不会一味的为难安府了,大人手底下那些子产业想必也是颇有损失。”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就当是报答这些年太子殿下的维护了。”
“安二公子可还好?这进了两回牢房了吧。”
“公公见笑了,犬子确实德行有失,也好让他长长记性。”
“大人心宽,不计较这些,想来也是念在往年情谊了。”
“太子是君,我是臣,不敢计较。”
“大人这番态度很好,圣上面前也可如此。”
“多谢公公指点。”
“既然大人对老奴道谢,那老奴就厚着脸送给安大人一句话。”
“公公请说。”
“良禽择木而栖,大人可懂?”
良禽择木而栖?
安远山有些不解,何来更好的选择?
“好了,圣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多谢。”
安远山走进殿内,宣王正在桌前批阅奏折。
“臣参见圣上。”
“安卿平身。”
“谢圣上。”
过了良久的寂静,宣王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安远山。
“叫安卿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太子一事,想问问安卿。”
“微臣怎敢议论太子殿下。”
“这里就你和孤,就当作是闲谈吧。”
“是。”
“太子怎么突然就和令爱走到这一步了?之前可从未听说。”
“小女自知比不上福临公主,可公主尊贵,小女不想让那位公主和太子殿下之间有什么不悦的地方,毕竟那位公主在朝渊的地位人尽皆知,侧妃这种事情也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接纳,何况还是那等身份的人。”
“太子频频往朝渊送去奇珍异宝,孤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太多,许是太子冷落了令爱了,让令爱失望了。”
“不敢,太子迎娶朝渊公主是两国交好之事,为重中之重,确实是需要考量的。”
“太子和朝渊之前可有往来?你也算得上太子的半个老师,应该知道一星半点吧。”
安远山顿悟,原来是想知道沈景冶和朝渊之间的关系。
“圣上,臣不敢隐瞒,太子的事情臣怎么会知晓呢?”
宣王停下了手里的笔,原先是一路人的时候都不知道,说明太子有事瞒着。
“你觉得太子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有悖常理的事情来?”
宣王的视线让安远山心里一颤,他往地上一跪。
“圣上,这种话臣不敢非议。”
“你不敢还是你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