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沈公子。”
惜夏从箱子外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安小姐在王府门口。”
“她和谁?”
李遂宁问,总不能是沈景冶吧。
“她独自一人来的,连丫鬟都没有带,站了许久了。”
惜夏说。
“她是不是也经常来王府?”
李遂宁又问沈其琛。
“我在你身边的这些时间是隐形的吗?她来不来我怎么知道。”
李遂宁就差给他翻一个白眼了,可是自幼学习的那些规矩礼仪不允许她那样做,她左看右看,另外一头好似是个死路。
“要躲开她吗?”
“不必,反正她们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安卿卿打着伞,立于王府外面,也不算是站在门口吧,只是站在一个可以看得见正门的位置,天子脚下她倒也没有那么放肆。
正好看见远处的一个巷子口,沈其琛和李遂宁走了出来。
他居然将人带进了王府里?
安卿卿有些心里不是滋味,李遂宁到底是哪里来的本事,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把她一个异国公主带进武成王府,而她却只能在外面遥遥都站着,看着。
李遂宁脚滑,沈其琛马上扶住了她,哪怕是连沈其琛的表情都看不清,可安卿卿依然觉得这一幕何等温馨,而李遂宁身边的那个是她从来不曾遇到过的沈其琛,原来时间隔开的鸿沟不仅仅是过去,还是人与人越走越远,安卿卿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伤心。
看着李遂宁和沈其琛越来越近,虽然带着面具,可在安卿卿眼里依然可以与那个少年的容貌相融合,只是那时她们三人行,此刻沈其琛的身边没有她的位置。
“福临公主,阿琛。”
安卿卿打着伞,但是看见沈其琛为李遂宁拂去大氅上的雪花时,却感觉那雪花像是被拂到了她身上一般寒冷。
“这伞给你吧,朝渊没有下过雪,公主定是不能习惯吧,免得打湿了衣衫。”
安卿卿欲将伞给李遂宁,但是却被拒绝。
“不必了,你给了我,没有防寒的衣物,更加容易染上风寒。”
“那好吧。”
安卿卿只得将伞收回。
“阿琛,你是带福临公主进了王府吗?王府可是重地。”
“什么重地?我进不得?”
“阿琛,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若是是在要一个称呼,便唤我公子吧,也不算为难你吧。”
沈其琛说。
“可往日我都是这般唤你的。”
“你自己都说是往日了,今非昔比,往日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说笑的,可现在不是往日,别总是揪着这些东西不放,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为何总是要将话说的如此坦白?”
“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你就不必抱有其他的想法,就算是现在你想下船,也要考虑后果是不是安府可以承担的。”
安卿卿知道,沈其琛虽然没有与她与安府有过多的联系,可父亲在朝堂之上已经潜移默化的被沈其琛安排了。
“以后少出现在王府周围。”
沈其琛转身就要离开。
“阿琛,不,世子,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沈其琛看着她没有回答,就算是默认了,虽然王府不复存在,可沈其琛依然习惯这个称呼,时刻提醒着他自己以前经历了什么,从哪一步狠狠的跌落的。
“父亲希望能和你见上一面,不知你何时有空可以过府一叙。”
沈其琛想着来时沈景冶的马车去往了驿站,说不定也会在驿站等着李遂宁,不如耽搁久一些,免得回去还得看他那张脸。
“就现在吧,眼下无事,改天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年关将近,沈其琛也担心李遂宁是否想赶回去陪皇后,所以有事情越快解决越好。
安卿卿一扫方才的感伤。
“安小姐可是独自前来的?”
李遂宁还记得惜夏说她在这里站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其他的下人。
“不是,我带着婢女和车夫的,只是我将他们留在了较远的茶楼,然后脱身出来的,之前我经常这样掩人耳目,以免父亲知道后会责骂。”
安卿卿说话间不自觉的看向沈其琛,对方却全然不管。
“这雪越下越大了,你若是再回去只怕会湿了衣衫,不如同乘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