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杨有成说道：

“大人，孙志他颠倒黑白，污蔑我们。”

杨翠娥哭泣着没有说话。

……

张胖子问孙志：

“哦，你说他们是奸细。可有证据？”

孙志回答：

“有。”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让衙役给递了上去。

李安然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四十三。”

……

张胖子看的一头雾水，奇怪的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孙志回答：

“大人，这是我和拓拔世家谈判的底线价格。”

“若他们掌握了这个价格，我们都护府买棉布，谈判时就会很吃亏。”

……

李安然听了后说道：

“那你是怎么发现他俩是奸细的？”

孙志回答：

“这杨翠娥是我家招的下人，负责我的饮食起居。”

“结果没想到，她是西门世家派来的奸细。”

……

刘刚峰这时候突然插话：

“你不是和拓拔世家谈判吗，西门世家的奸细来捣什么乱？”

“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西门世家的奸细？”

孙志回答：

“因为杨有成被家丁抓住时，向外面喊了一声玉碎。”

“至于为什么是西门世家的奸细，下官确实不知。”

……

李安然点了点头，他听智修说过。“玉碎”一词是西门世家独有的暗语，就是同归于尽的意思。

想到这里，李安然向孙志说道：

“你继续说下去。”

……

“这杨翠娥趁我出恭的时候，偷翻我的手记。并用笔写下了四十三。”

“当时我震惊之余，没有轻举妄动。待她将纸条交给翻墙潜入的杨有成时，我才令家丁动手。”

李安然问道：

“为什么不抓活口？”

孙志回答：

下官是想抓活口，但杨有成负隅顽抗，被家丁击毙。杨翠娥见事情败露，投井自尽。

……

李安然听完后，对杨翠娥说道：

“你有什么可说的？”

杨翠娥回答：

“孙志他血口喷人，民妇根本不识字。”

李安然又问杨有成：

“你也不识字？”

杨有成回答：

“小人识得几个字。”

……

李安然继续问：

“你平时做什么营生啊？”

杨有成回答：

“在书馆帮人抄书。”

李安然继续问：

“每月能赚多少银子？”

杨有成回答：

“书馆抄书不给银子，每月给米面三十斤。”

李安然又问：

“怎么给的这么少？”

杨有成回答：

“小人抄的慢，所以给的少。”

李安然点了点头，又问杨翠娥：

“那你的月例银子有多少？”

杨翠娥回答道：

“禀大人，有一两银子。”

……

李安然没有再问，转头向笔吏说道：

“都记下来了吗？”

笔吏躬身回答：

“大人，每字每句丝毫不差，全部都已记了下来。”

李安然转过头，又问杨翠娥：

“那你的月例银子，是在哪儿领的？”

……

此话一出，众人全部反应过来了。

杨翠娥更是说不出话来。

安然微笑着向她说道：

“本官问你话呢，还不据实说来。”

……

见杨翠娥没有说话，李安然又问杨有成：

“你养的信鸽飞到哪里去了？我在你家院里，只看见了空笼子。”

“别人练字都是用中大号毛笔。你倒好，只用最小号的圭笔。”

“这倒也是，绑在信鸽上的纸条这么小，还真的需要用圭笔好好练练。”

……

这时候，公堂上的众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