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却不如不明白。

人之所以变坏，无外乎一个贪字。程素素如此，他父亲和姐姐也是如此。

路过街边的面馆，江帆走进去，点了一碗猪脚面和两瓶牛栏山，环顾四周，发现李响在角落里吃面。

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仿佛有心事。

江帆一手端起自己的面，另一只手夹着两瓶酒，去了李响那桌，把面和酒放下，坐了下来。

李响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江帆，敷衍的问了一句:“你也来吃面。”

“嗯”，江帆点了点头。

“安心他受伤了”，李响拿过一瓶牛栏山，打开盖子对瓶喝。

“做警察的就这样，你早上好好的出门，却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傍晚的斜阳。可是吧，没我们又不行。”

“来，喝酒”，李响把两人的酒杯倒满。

“其实呀，我骗你了，我今天休假，可以喝酒。”

从面馆出来，江帆感觉有些微醺，但他的头脑很清醒。

李响的话坚定了他的决心，一定要让高启强从善。

先前他只是想以此来证明自己，可现在，他还想让社会少一个负担，让警务人员少一些牺牲。

两天后，鸿源大酒店，这是一个占地五千平米的顶级大饭店，在京海市首屈一指。

三楼的一个包厢里，坐满了人，这些人有男有女，都是二十岁上下。

坐在首位上的是一个偏胖的男生，他穿着一身二迪的衣服，手脖子上戴着一个最新款的天王手表，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他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对身旁的一个打扮妖艳的女生问道:“兰兰怎么还没到。”

“呦……”

偏胖男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他的话好多人都听见了，嘘声一片。

“兰兰……”

“兰兰……”

……

一群人跟着起哄。

偏胖男身边的浓妆女生看起来有些不满，他没有回答偏胖男的问题，而且挤兑道:“这么多年你还没忘兰兰，兰兰可是看不上你，人家都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