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家震惊之余,只能耐着性子听着老人家往下讲。
小翠回到家,本以为又会迎来一阵劈头盖脸的打骂,没想到婆婆只是“啍”了一声,江崇武也只是冷笑着骂道:“臭婊子!”
“我们离婚吧!”小翠鼓足勇气说。
“你敢!”江崇武睁大着一双鱼泡似的眼睛,道:“想想你那瘫子爹和独臂哥哥吧!”
见小翠眼神里闪过一丝怯意,江崇武一步步朝她走去,狞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说完,他一把抓住小翠,扒光她的衣服,扔在床上。
小翠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她知道,反抗只会遭来更恶毒的对待,沒有什么比无视他、鄙视他,更能让这个人渣抓狂的了。
果然,见惯了以前小翠满眼恐惧的江崇武,那个只为了满足自己,只能从恐惧、惨叫中获得兴奋与满足的江崇武。
此时,看见的只是小翠眼里的不屑和不在乎。
看着她的皮肤被烟头烫的冒起的青烟,听着那“滋滋”的声响,闻着一股肉焦味,她也只是紧咬牙关,吱都不吱一声……
江崇武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如此丑陋的自己,失去了唯一可以征服她的武器,他扔掉手里的烟头,趴在小翠的肚皮上,嚎啕大哭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翠就起了个大早,她来到村头的池塘边,那里,早已站着等候在此的唐伟。
两人相视一笑,迎着朝阳,沐着薄雾,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终于在五点下班之前,赶到了果子镇镇政府门口。
从未出过远门的小翠在唐伟的鼓励下,独自走进了区公所的大门。
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看着报纸。
听到有人进来,男子抬起头,瞟了一眼,问:“你有事吗?”
小翠有些胆怯的说:“我要离婚!”
中年男这才放下手里的报纸,他有些诧异的扫了一眼小翠,心想:“稀奇啊!”
“你是哪个村的?”中年男子问。
“狮子岭村!”
“离婚可以啊,现在婚姻自由!你开了介绍信吗?”
小翠茫然的摇了摇头。
“哦,那你沒有介绍信,离不了!你得先找到你们村里,开个介绍信,然后带上你男人一起,才可以。”
“同志,”小翠急的要哭了,她一把拉着男人的胳膊,说:“你帮帮忙,我真的开不了介绍信。”
“为什么呀?”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拔出了自己的胳膊,问。
“因为,因为我男人是……是江大海的儿子。”
听到小翠的话,男人明白了,他早就听说狮子岭村村支书江大海的丑八怪儿子,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怎么?这才几年呀,就要离婚?
离婚,他工作几十年以来,发出去的结婚证那是数都数不清呀,要说这离婚,还真的沒几个。
话又说回来,有几个正经的女人敢离婚的呢?看她长的那狐媚样,再看看门口外面站着的那个,总在往这边张望的小伙,一对奸夫淫妇,肯定没错!
“办不了!办不了!”中年男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看着天色已晚,唐伟只能带着无比沮丧的小翠来到镇上的一家小饭馆,两人要了两个菜,草草的吃了一口饭,又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想着明天再去镇政府找找看。
深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两个睡梦中的年轻人。
接着,“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了,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冲了进来,一副冰凉的手铐就戴在了唐伟的手上。
“你们干什么?”唐伟、小翠惊呼的大叫。
“有人举报你犯有流氓罪,拐带妇女罪。”一个警察对唐伟说。
一个月以后,关押在县看守所的唐伟被县法院批捕,以流氓罪、拐带妇女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毁了!”老人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说。
小翠回来以后,不吃不喝好些天,直到虚弱的送到了医院,才发现已有了身孕。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们无不愤慨、同情。李中仓更是拍着桌子说:“当年的案子,是怎么办的?”
听闻李市长的话,坐在边上的长治县公安局局长王博以及刑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