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做了一天工的周涛躺在床上一边揉捏着又酸又疼的胳膊,一边看着手里的血珍珠。
其实他并没有说谎,这颗珍珠的的确确是真的珍珠,并且是他亲手从蚌精的肚子里剜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颗珍珠是血红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血红之后,珍珠就不值钱了呢。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杀死她的。
现在好了,下金蛋的鸡死了,他以为最值钱的金蛋,却成了人们口中的垃圾。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做六年的杂工?
不如...趁着现在有个识货的,把它卖出去?
就...五百两吗?
“我要去找他,至少...至少也卖个两千两才不算亏”
将珍珠小心的放好,周涛推开后院员工的房门,来到了客房二楼。
白天的时候他和老板打听过方长的房间,就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叩叩...”
在敲门声响起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
“是你啊,进来吧”
看清门外来人,方长完全打开门,随后转身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房门关上,周涛走在了方长的对面,他看着悠闲自得,一副并不急的方长,主动开口说道,“五百两实在太低了”
“你知道珍珠为什么值钱吗?因为好看,你再看看你那颗珠子,红的发黑,也不会反光,也没有透明质感。
而且大的超出了承受极限,珍珠是用来做什么的?首饰啊,你再看看那颗珠子,谁会把它顶在头上,挂在身上?
说实话,你那颗珠子都不如一颗玻璃球好看”
方长开口就把那颗珠子贬的一文不值,主要也是为了压价。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花五百两银子买?”
周涛看着方长询问道。
“我只是听老板女儿觉得好看,想着用来送礼而已,我是不差钱,但不是冤大头”
方长很自然的给他解释道。
“你听我和你讲一故事吧,听完这个故事,你就知道这颗珍珠的价值了”
周涛深吸一口气,随后陷入了回忆。
“我倒要听听,它有什么能够增加本钱的故事”
方长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珍珠他肯定是要拿到手的,但是十万两白银,绝对不会给的。
“从前,有一个渔民,他家住在河边,以打渔为生,而故事发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
在周涛的讲述下,很快方长就明白了这个故事。
一个幸运的渔民小子因为被残了翅膀的鸟儿偷了鱼,不远千里的追着那只鸟,然后发现了一只快要被晒死的巨型河蚌。
因为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河蚌,渔民觉得它应该很值钱,想把它卖个好价钱。
于是渔民连扛带拖,把河蚌弄回了家,放在水缸中悉心照料,希望把它养活。
在他一边寻找买主一边照顾河蚌的时候,意外发现,河蚌产珍珠了。
于是他压下了贩卖河蚌的想法。
因为对珍珠的关心,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了这只河蚌半年。
直到某天半夜他一如既往的去观察河蚌的状态,结果河蚌却变成了一个美少女。
原来那美少女就是河蚌变得,她本是一只河蚌精,被鱼鸟精抓到了天空,一番缠斗,最终以重伤为代价死里逃生。
从天空坠落后蚌精因为重伤垂死,被渔民照顾了半年,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感动了她。
现在她的伤好了,于是准备报答渔民。
在蚌精的提议下,渔民娶了蚌精过上了大爷一般的生活。
日常起居,甚至赚钱的工作全部由蚌精负责。
不过即便如此渔民还是不满足,他觉得蚌精产珍珠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这要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大房子,什么时候过上真正有钱人的生活?
从那之后他开始无休止的向蚌精索取,直到蚌精虚弱的已经无法再产出珍珠,提出了要休息一段时间,他才停止了这种索取。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大手大脚,不做工也有珍珠可以卖钱,还不需要自己去卖的生活,在花光了积蓄之后,他又开始向蚌精索取珍珠。
可这时的蚌精已经怀孕了,本就虚弱的蚌精,更是产不出珍珠了。
终于,在一年后,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怀孕了一年的蚌精还没生下孩子,